影三点点头,“今晚时姑娘的膳食被人领了,但属下并未看到时姑娘。而且负责洗衣的下人看起来神情紧张,似乎格外注意殿下的动向。”
“她许是躲在屋里犯懒。”裴亦寒冷哼一声,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至于那个下人,你多分出心思来看着他就是了。”
影三生性敏锐,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奈何他没有证据,故没再多言。
张夫人听说自己儿子从外面带回来个女子,当即就带着侍女来到了张遥的院子。
此刻张遥正跟着小厮看着炉子上的药,他被呛的连连咳嗽。
“我的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呢。”张夫人皱着眉,问道。
“母亲,您怎么来了。”张遥把蒲扇放到旁边小厮的手里,快步走过去扶着张夫人。
张夫人眉头舒展了些,点了下张遥的脑门儿,“胆子越发大了!”
“我听说那姑娘受伤了?你不是将人强抢回来的吧。”张夫人问道。
“哪能啊,儿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张遥笑道。
“快带我去看看。”张夫人将手搭在张遥胳膊上。
张夫人踏进屋子,侍女将帷帐拉起来。
张遥不便看,就在门口等着。
在看到时倾意时,张夫人的一颗心都化了。
张夫人到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在要个女孩儿。可张昭心疼她,所以也一直没机会。
怨不得她有如此执念,只因为年轻时怀胎时没注意,流了个女孩儿。从此,她就格外想要个女孩儿。
时倾意静静地躺在雕花木床上,长长的睫毛偶尔轻轻颤动。虽然白色苍白,但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美。
张夫人拉住时倾意的手,心里格外喜欢。
她还是很相信张遥的,能让想要如此对待的女子,人品想来也不会错。
“遥儿,这孩子是哪里人呀。”张夫人起身,示意侍女将帷帐放下,而后问道。
张遥走进来,扶着张夫人坐下,“她是京城来的。”
“我说呢,见她长相,也定是个富贵人家的姑娘。”张夫人道。
张夫人又同张遥说了会儿话,才离开。走之前,从自己房里拨了两个小丫头,专门伺候时倾意。
等到影三发现不对劲时,时倾意已经在张府住了三天了。
“殿下,属下足足有三天没有见过时姑娘了。夏公公也曾让人去找过,可回来的人说时姑娘在后院洗衣。那是属下立刻就去了后院儿,根本没有时姑娘的身影。”
听影三说完,裴亦寒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
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她跑了?”
“这……”影三思忖片刻,道:“属下觉得不是。若时姑娘真是自己跑的,那洗衣的婆子应早就来告状了,怎么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