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冤正名。
年纪大些的女子当即喝断,“休月!”
很显然,年纪大些的女子已然察觉到了不对,她不信年幼女郎态度的转变是无缘无故的。
她的喝止声才落,目光便已经巡视到不远处的姜真身上了。她立即屈膝,对着姜真盈盈一拜,眉目如画,体态袅娜,“马家秋曜见过少主。”
她身边的婢女如大梦初醒,慌忙跪下,双手交叠于腹前,紧张不已。
婢女休月在心头暗暗骂得很脏,她就知道那小蹄子不是好收拾的,定是故意叫她们女公子在姜少主面前出糗,真真可恨,看着小小年纪,莫不是也觊觎姜少主?
要知道,如今蓟州的女公子们,若是适龄,大多被家中长辈告诫了几句。
送女儿示好,从来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有长辈的告诫,姜少主也未传出什么恶闻,还没有正妻,在蓟州女公子里已是炙手可热,尤其是那些家族地位不高或是逐渐没落的女公子们。趁着姜少主刚认回来不久,年岁又不大,正宜培养感情呢,待过几年就不是如今的光景了。
所以婢女休月认定年幼些的女郎,必定也是怀抱着此种目的。
但事实多少出乎她意料了。
在略微紧张的氛围里,姜真颔首示意她们可以起来,而那年幼些的女郎直接喜笑颜开冲进姜真的怀里,愣是把姜真撞得向后退了两步,无奈而笑。
“阿姜,我好想你!”这声音又轻又娇,浑然是在撒娇。
姜真摸了摸她头上的揪揪,笑容温煦,“我这不是正准备去看你吗,倒是青娥你怎的自己跑来了?”
原来,这个年幼些的女郎正是姜真一直抚养的妹妹青娥。
若是姜真会读心术,知道马秋曜身旁的婢女前头想了什么,一定会惊得仰倒,青娥才七岁,哪有思慕之心,这群人早熟得跟着了魔似的。
姜真多少听了点几人的对话,但她对话里藏有多少表示质疑,依照她对青娥的了解……青娥绝对是故意的。
所以,她安抚完青娥,便把目光落到了马秋曜面上。姜真不喜欢马秋曜,也始终记仇,但她不会随时随地去怨怪,上回已然勉强把气出了点,剩下的自然要原样讨回,可不是阴阳怪气几句就能算了的。
姜真微微垂眸,皮笑肉不笑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她方一问完,躲在她衣袍下,抱着姜真不撒手的青娥便故意转头,冲着马秋曜挑衅粲笑,那笑有多璀璨,落在马秋曜眼里便有多恶劣。
任凭如何,马秋曜也想不到,青娥小小年纪,卖可怜装小白花竟比她要更厉害。
好在马秋曜见识得多,没有平白同自己怄气,越是此种情境越要忍气吞声,所以她没有为自己开脱,而是腰肢若细柳般轻柔地一拜,语气轻然从容,不做楚楚可怜的姿态,反倒是端庄高然,“未曾有何大事,这位女公子应是与我有所误会,惊慌下咬了我,是我的婢女大惊小怪。”
瞧瞧,马秋曜姿态转换的多快,经过先前那一遭,觉得姜真不爱楚楚可怜的,便换成豪族女公子娴雅高华的做派。
她不知道,其实公式是对的,但人代错了。
不管她有多好,姜真都不会对她有男女间的思慕之情。
姜真敷衍地扯了扯嘴角,算是认可了马秋曜的解释,牵起青娥的小手就准备走。但马秋曜显然不愿意放过这般好的机会。
她微抬起左手,动作间袖子被牵扯起来,露出白皙皓腕,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愈发衬得上头的两排牙印十分可恨,渗血处似朱砂夺目,又显狰狞,便如美玉染瑕,叫人叹惋。
姜真一扫马秋曜故意露出的手腕,心下了然,静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