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啼哭不止。连宫殿后院里花树都因为花匠疏于照顾而未能繁花满枝。就在越王新丧之际,前线的士兵传来战报:吴王吴王阖闾率大军攻越。
同年,两军会战于槜李。
这场战事并未在历史上留下太浓的笔墨。
彼时吴国国力强盛、军队严整,排兵布阵均有章法,水战也极为擅长。在许多人看来,这就是一场胜负毫无悬念的对战。
对越国积愤多年的吴国君主立于大军阵后,看着远处兵力薄弱的越军,仿佛看着蝼蚁挣扎,故而笑得有几分讽刺。
越国的主帅正是嗣王勾践。勾践不是傻子,他深知以自己军队的实力,硬碰硬实属不智,于是下令让冲锋军先行冲锋试探,企图战得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并未能如他所愿:两次冲锋战均未成功,吴军严正以待,将所有越国的前哨生擒。
双方僵持两天后,越国士兵人心涣散,勾践便令军队中犯了错的罪人排成三列,走到吴军阵前,持剑于颈上,言道自己因畏惧战事,在阵前不果敢、不勇毅,感念愧于越国,理应受罚。
一秒前仍活生生的人,在下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志,纷纷挥剑自刎,鲜血四溅,尸体横陈。这些人有的眼神麻木,有的则满面泪水,但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吴军大骇。
勾践看时机已到,便令越军趁其军心散乱动摇之际,突然进攻,因着战友牺牲后的悲愤,所有越国士兵气势如虹、拼死一战,竟大败吴军。
吴王阖闾也在混战中为越人所伤,不得不率军退于陉地,最终重伤不治,客死他乡。
新任吴王即位,是为夫差。
比起越宫的精巧雅致,吴王宫显得更加肃穆辉煌,大殿前的台阶极长,似乎可以通霄汉。步于其上的新君主的背影挺拔,仿佛一座沉默的山。
主要工作人员一如领衔主演、出品人等都已在开场的时候被陆续列出,屏幕上的颜色逐渐变浅,最后融为一片纯白,墨色的“吴越”二字缓缓出现,是手写的书法字样,颇有气势。
几秒后,标题一点一点隐去,白色的背景上出现了淡淡的、十分清新的花朵的影子,仔细看去,那是一抹春意盎然的的紫色,有些浅,但却看起来似乎将日光剪裁得层层叠叠、错落有致。
等镜头清晰,才看出那颜色来自一大片紫藤花。
是花开的时候,阳光正好,清晰得仿若透明,淙淙溪水畔的紫藤开了,有的是无瑕的白,有的则是如梦似幻的紫,旁边衣着朴素的少女正在水中濯洗裙衫,她双手素白,一如柔荑,在水中显得格外好看。
“夷光,你阿娘唤你呐!”有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那姑娘抬起头来,正要答话,却看到了不远处立着的陌生男人,继而冲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那是范蠡。
或许西施从未能想到,自己因为淡淡的爱慕而跟着范蠡离开村落、告别平静的时候,会是自己一生中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
公元前494年,施夷光到达王都后仅仅三个月。
作为范蠡府上的一位“身份未明”的客人,夷光总是呆在一个小小的院落里,偶尔能见到范蠡几次,更多的则是无所事事。平日里因为没有熟人,她也没机会在城里走动几回,故而也未能没有熟悉这座繁华的、与她似乎格格不入的城市。
一日傍晚,府中几个扫地的仆从聚在一起,说着让她惊讶又疑惑的话:“怕是又要打仗啦!”
施夷光是从“远方”来,越国虽不大,她却总觉得战争是距离她十分遥远的一个词。可能是因为村里永远宁静安详,有如世外桃源,所以哪怕是听了这话,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事实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