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一些,他也不是董事长,而是代行了容思长的职责。
他站在门口只是顿了一下身影,什么都没
回答。
办公室里面的成修和柳温梅脸色却稍微变得有些难看。
他也什么都没有对他们说,便大步的走出了这办公室。
一路所致,吸引了最多人的目光,最多媒体的关切,对于他来说,这都是稀疏平常。
最最重要的人和事情,早就已经被他推到了九霄云外,在一个触摸不到的地方。
偶尔的偶尔,母亲尤宁也会在他的耳边这样唠叨几句。
“你说那个什么那些人不安全,那难道离开了你他就能变得安全了?我说你这个方法不好,你不听我的,那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该怎么能照顾自己?她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你这样不行,还是趁早接回来吧。”
那个时候他只是埋着头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对于母亲的话就当作耳旁风。
再过了一段时间,她来他面前找,说确实已经怀孕了的时候,他却有些恍惚。
这样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他一向对于自己的预感最为自信,他预感有着危险的来临,便会毅然决然的将她放到一个远远的位置。
有关离婚或者是别的什么,带来的伤害会是暂时的,会是能够抚平的,但是一旦罩在头上的那个巨大的阴影,无声地逼近,那
个时候便再也无法挽回。
对于过往来说,无论是叶馨然还是赵如兰,又或者说是他们的走狗,对于容萱萱造成的伤害已然是不可逆的,也足够作为以后的教训。
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在最脆弱的心脏的深处,最害怕的就是那样的教训不够深刻,而未知的危险已经悄然逼近,他却对此无所作为。
那么用最冷酷最无情的方式将她推开,就是最正确的吗?
他低下头,一时之间陷入了这样的巨大揪心和迷惘之中。
胸膛那里,皮肤下面的心脏在无声之间隐隐的痛了一下。
不是刺痛,也不是其他的痛,却是那种很笨重的,一下一下的钝痛。
很凉的夜风,又不知道从哪一个方向在这巷道口吹了过来,让他迎面感觉到有些冷。
也不知道在这个楼梯上坐了多久,只感觉到身体的关节都有些麻木,于是他又在楼梯上站了起来。
顺着楼梯往上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一个楼道口的窗子,透过窗子往外看过去,能够依稀的见到这座小城的城市街道。
他不知道时间居然可以过的这样快,不过是稍微在这里坐了一会儿,那天空却是即将要泛起鱼肚白。
楼道下面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