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是单位艳子打来的。
“南笙姐,你什么时候上班呢?”
“怎么了,单位有事情吗?”南笙尽量保持平常的语气。
“我们中心变天了。院里任命吕胜当主任,任命文已经下发了到各个部门。”
南笙心里一紧,顿时打翻了五味瓶。
良久,“怎么回事?”
艳子似乎也察觉了电话这端无言的沉默和抗议,愤愤地说:“姐,我们都在为你打抱不平。他凭什么呀?你不就是请了几天假吗?就这么把你给忽略了,天理何在,而且,这次任命非常仓促,连我们也蒙在鼓中呢,也没有征求群众意见,直接过了公示期,就正式发文了,火箭速度呀!
“院里好多人议论纷纷,说是因为女同志生孩子,家务事多,前边的赵曼不就是为了孩子离职了吗?万一南笙生了孩子,顾此失彼,影响中心发展。这位置早晚是他的,这不明显歧视我们女同胞吗?
“退一步讲,姐,你不稀罕这个主任头衔,也可以从其他部门空降一个呀。咱院里啥都缺,缺项目,缺资金,就不缺人才。
“还有小道消息,据说吕胜的未来岳丈是城建局的什么领导,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偶然的或者必然的联系······
“领导的说辞是现在提拔选用年轻干部是大趋势,他年轻有为,后生可畏,未来可期。”
“院里有不满的,有观望的,有看热闹的,有唏嘘不已的,有同情你的,还有跃跃欲试也准备跳级的,就是没有人当面敢提出异议的,看来,吕胜那小子还真稳坐钓鱼台了。”
“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艳子倒豆子似的说了一箩筐,到最后还不忘臭骂几句。
家庭不顺,事业遭遇滑铁卢,南笙苦笑一声,淡淡道:“我也没什么异议,顺其自然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南笙挂了电话。
屋漏偏逢连阴雨。
“小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咱们再住两天再走。”
南笙哽咽着,好久,好久,呜咽着:“向博,我的心还好痛,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