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爷,抱歉,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之。”
“哦?私人?也是!”
霍隽峯别有意味地轻笑了笑,他戏谑的神色扫过她脸,她慌乱不已的样子已
经告诉他,这可不止是私事这么简单。
她既然不愿意说,现在恐吓,威胁也是没什么用。
霍隽峯的确是念及她父亲的旧情,所以,把她和凯尔安顿在酒店,派人严加看管,并未对她进行逼供。
“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让她离开。”
这是霍隽峯临走前的吩咐,杜斌吩咐下去,江芯房间四周已经布局得密不透风。
霍隽峯离开了,她的双腿发软,瘫倒在床沿。
她赌赢了,像霍隽峯这样人,最是重情义,她只要抓住救命稻草,他不会动手的。
“妈妈,你怎么了?”
凯尔上前,拉着她的手,摇晃了几下。
江芯勉强露出笑容,摸摸他的脸蛋:“没事,妈妈没事。”
“刚才那个叔叔好吓人,妈妈,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找爸爸,去找爸爸。”凯尔嚷叫着。
江芯喉咙哽咽,眼中伤痛毕现。
她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去找他,这摆明是会连累她的,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他帮了她。
而后,两人同病相怜,相互依靠。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更能和她共情。他曾是她灰暗人生中希望的所在。
再说,现在只要她抵死不承认,是没人能奈何得了她?所以,她要做的是保全自己,
保全孩子。
霍隽峯手中的资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要她不承认就行。
“凯尔,听妈妈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说爸爸两个字。”
“为什么?”
“你听懂妈妈的话没有?不能提,不能说,更不能喊。”
凯尔不懂,他懵懂的眼中透着几分委屈,咬着唇,不说话。他每年只能见爸爸两三次,很多时候,都是在手机里才能看到爸爸。
这次,他以为是妈妈要带他回到爸爸的家。眼泪在他眼中打转,他可怜的神色,让江芯一阵心疼,紧紧地搂着他,潸然泪下。
此刻,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回来。她怎么能报以侥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没事了。
只是,霍隽峯旧事重提,并且提及了江琳。看来,江琳的死是瞒不住了,她并不是一点也不愧疚。
最初的那段时间,她总是梦到江琳向她索命,曾经一度需要药物才能入睡。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便淡忘了这件事。
也许,这就像休眠火山一般,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
但是,现在除了霍隽峯手中的那份日记,他肯定再无其他证据,否则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里,江芯长吁一口气,心中祈祷着,自己能顺利躲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