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的曲子来侮辱秦文茵。”
“我想,陆芒种同陆三牛没有同意吧?”
“当然,他们当时就拒绝了。可是阎凌盛哪管这些,他逼着陆芒种唱歌,不唱就要陪他们喝酒,”十七微微摇头“不仅如此,他们几个还不让他们父女俩离开。我看了初始卷宗的记载,当时秦文茵去劝,被阎凌盛一把推开。她当时还怀着孕,这么一推结果摔倒在地,当场就要不好了。”
“那也就是说,秦文茵的孩子能保住属实不易。”
十七叹了口气说道:“秦文茵的孩子是保住了,可是陆芒种却被逼得跳了楼。她当时得有多绝望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毫不犹豫跳下去……我真的后悔那天没提醒她……”
夏宝珠也跟着叹气,忽然间她想到什么,问:“那你说,秦文茵这么惨,她怎么不和离呢?”
“和离?她如何和离的了?啊,我忘了,掌柜的姐姐还不知道秦家的事吧,”十七说道,“秦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一直都靠阎家帮衬呢。就算秦文茵想和离,她家也未必肯支持。更何况她还有了孩子。我在济世堂见过许多为了孩子委曲求全的人,所以秦文茵不和离我觉得很正常。”
他停了下来。夏宝珠说:“可阎凌盛会对秦文茵动手,这么看起来,他并不喜欢秦文茵啊。那他对自己的孩子难道不会非打即骂吗?秦文茵还这么巴巴的跟过来,这……”
“掌柜的姐姐,你不在京城,也没有生在大户人家,所以有很多事情不了解,”十七说,“那孩子可是阎家的掌上明珠,阎凌盛之前同秦文茵的孩子一个都没保住,全都是两三个月的时候没了。这可是他们家的头一个女孩,算命的说这是先开花后结果,家里可宝贝了。”
“那他本人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咯?”
十七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这么觉得,最起码在我跟着他们的这一路上,我所见到的事不让我这么觉得。甚至——”十七停了下来,眉头蹙起的同时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吗?”
十七缓慢而犹豫地说:“这也是挺让我觉得奇怪的一件事。这个孩子来得艰难,按理说为人父母的应该很看重才是。可是阎凌盛这一路上我都没看到过他抱几次这个孩子,偶尔他看向秦文茵和那襁褓的眼神也总是很奇怪。”
夏宝珠忙问:“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十七摇摇头:“这我真的说不好。”
夏宝珠也没有逼问他,只是叫衙役们取来了纸笔递了过去:“十七,我又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当然,这件事为的是更快地找出嫌疑人。”
“什么事?”
“我想请你确切地写下来,你从京城跟着阎凌盛一行人到拦江镇这段时间里,你对他们的所见所闻。尽可能具体地写。”
“啊?可是,这都有些时日了,近期的可能还好说些,最早那会儿的,我怕我实在是记不得了。”
“不需要那么准确,只尽量写完记得的,”夏宝珠十分认真地说,“尤其是他出事当天的事。”
“恕我多问一句,这是为什么啊?”
“我大哥以前背书总是会忘,后来他一边背一边写,不仅能顺利背下来文章,就连回忆起来也变得更清晰了,”夏宝珠说道,“有些东西你写下来的同时是会努力去回想当时的事情的,所以写下来也是刺激一下你的记忆,免得遗漏了什么。”
“所以我是要写一个大致的记录?”
“不是大概,是尽可能认真详细地写下来发生过的每一件事,包括你听到的他们的对话,你和陆三牛的对话,都要写。”
“啊?那要是我记错了呢?”
“尽可能贴近回忆地写就好,”夏宝珠道,“毕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