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答应过我娘不在外面动手的,”沈碧英显得有些头疼,“怎么老毛病又犯了?才刚认识别人就要同人家切磋?”
“好好好,是爹不对,你莫给你娘告状。”沈珺瞪圆了双眼,嘴角却是止不住的笑。
“碧英姐是为那三封信和杀人凶手来的吧?”夏宝珠见父女俩个停下了寒暄,赶紧问道。
沈碧英一听这话,瞬间又忧虑起来:“是啊,我真的很担心。不瞒你说,我总觉得那信上指的人就是我。”
“那敢问沈小姐可有什么猜测依据?”夏宝珠叫唐青柳拿来了那三封信,“我目前只知道这三封信虽笔迹不同,但绝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再就是笔锋走向能看出此人应是惯用右手写字,只不过第二封信刻意用了左手。”
“就是一种感觉,硬要说依据我还真说不好,”沈碧英眉头紧促,“宝珠妹妹,你打过猎吗?当你的箭指向兔子,有的时候兔子明明没有发现你,但它还是会变得突然紧张。我自从看到那封信开始,就感觉自己成了那只兔子。我都已经两三天没睡好觉了。”
听闻此言,沈珺无奈地宽慰起自己女儿:“碧英,你也忒胆小了,一封信而已。爹爹现在来了,就不信那凶手敢在我面前对我女儿不利。”
沈碧英勉强笑笑,说:“可今天就是第三天了,过了今晚也不知道谁会遭到毒手……”
万万没想到,她的话一说完,唐青柳就飞快接在她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搞不好就是那几个恶人自导自演,故意欺负外人……”
“青柳,你是有什么想法吗?”夏宝珠听他这么一说瞬间来了兴趣,赶紧问道。
“这很简单嘛姐姐,凶手说不定就是你的哪个亲戚呢!写这些信也是贼喊捉贼,”见几人都看着自己,唐青柳赶紧解释道,“你想啊,他杀的前两个人,一个是喜欢赌钱的大管家,一个是你二伯的小妾,他怎么不对你祖父或者二伯下手?只祸害他们身边的人呢?要么就是不敢,要么就是舍不得嘛。”
“你听那个凶手砍手割舌的操作,不像是不敢。那就只有第二种情况了,不舍得动手呗。既然凶手不舍得,那就说明他肯定和夏家的人相熟,自然而然就能知道,这个凶手肯定是同夏家交好的人了!”
唐青柳的话说得信誓旦旦,夏宝珠赞同似地点头,随后问道:“那你有没有怀疑对象呢?”
“江方思!”唐青柳说得也很坦然,“不管凶手是谁,我都投他一票。”
夏宝珠无奈敲了下他的头:“你认真点!”
唐青柳笑了起来,他看向沈家父女后笑道:“哎呀,这有什么担心的,我们多叫几个人,晚上都守在你大堂哥院子里,只要那凶手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因着家产的事情也还没处理完,夏若朝一整个院子的氛围都不算好。沈珺也同自己这个亲家没什么话可讲。两家人没什么好讲的,都只是坐在同一个房间里,甚至都没有聊天。唐青柳守在院子里,看几个摸鱼的仆人打牌。
可那凶手仿佛是知道了他们会守夜,一直过了子时也依旧没有动静。
就在夏宝珠连打了三个哈欠后,夏文锦也熬不住了。他们想着已经过了时限,今晚有这么多人凶手大概是不会来了,便散了仆人,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唐青柳熬夜习惯了,并不是很困,玩心很重的他便央着夏宝珠在花园里逛逛了再回去。晚风凉爽,吹得夏宝珠清醒不少。这时她看到了步履匆匆的霜秋正端着夜宵往沈碧英同夏文锦的房间里走去。
“霜秋?这么晚了你家小姐还要吃夜宵啊。容易积食的。”夏宝珠主动打招呼道。
“不是,”霜秋笑着回,“小姐同老爷还在下棋呢,这是姑爷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