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一股骨肉血液相互剥离的剧痛笼罩着姜夙萤,比起这种疼痛,连观沧澜留下的那个离心脏就差毫厘的伤口都不算什么了。
“若于空相,未能明审,犹凭图像,系录其心。生乎妙气,忽焉有像,应化无穷。显迹托形,无因无待;演法开教,有始有终。 ”
随着唐东山的真气在体内瞬间数万圈的运转,姜夙萤周身突然爆发出一圈气波,这气波与唐东山的无色无相不同,略带白光,在因月食而显得黯淡的夜幕中,有如一轮新生的明月!
“一烛香的时间,”唐东山挥手,一根没有被从过手脚的檀香从袖中飞向姜夙萤面前:“你最多只能撑一炷香,香烬即离,否则我也不能救你性命。”
姜夙萤额头上满是冷汗,闻言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唐东山看向陆桑稚,陆桑稚会意:“我会看着她的。”
唐东山点头:“不要勉强,我观天象,山下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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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第三声哨子,观沧澜停下了脚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不想自己被埋在平罗山,所以一直专心跑路,刚刚才发现自己的哨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摸走了:“我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偷鸡摸狗的本事。”
我双臂抱胸,一只手撸着小白蛇:“是啊,我也很惊讶,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看来实际情况不会如你设想的那样全灭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观沧澜眨了眨眼睛:“其实我最初的计划里,并没有想到要杀掉所有人,至少没有想要杀掉沈宣泽。毕竟没有你的改进,我理想中的世界也并不完整。”
我点头示意明白:“你只是想彻底控制他,替你真正支持的那个人树立一个吸引目标的靶子。让我猜猜,你会逼沈宣泽造反吗?战场是活死人原材料的天然采集场,死的人越多,你就越强大,没错吧?”
观沧澜叹气:“是啊,其实,我是真的有一颗可以包治百病的药物,可以治好平阳王妃的病的。可惜,虫五下手太不知轻重,竟把沈宣泽杀了。哦对了,九谏,沈宣泽他,真的是虫五杀的吗?”
我学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如果我说是,你真的会相信吗?”
观沧澜笑了笑:“当然……”
“是不信的。”观沧澜故意停顿了一下。
“我也许会相信被玉虹控制的和尚九谏,却不会相信能说动所有人的六皇子沈冀。”就算再迟钝的人看到禁卫军对这张脸的反应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更何况观沧澜并不迟钝,所以他几乎是顿悟——平罗山上发生的一切变数,一成来自不可抗力,两成来自楚赦之,其余七成,全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怪不得精心培养多年的卒子起到的作用几乎没有,原来真的六皇子就在这里,有了真的,谁还会在乎假的呢?”
“别这么说,我还是很喜欢白……”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那个名字:“白杨提眷陵的,毕竟他背后牵扯出的人可不少,白白送到手的情报,谁不喜欢呢?”
观沧澜愉悦地笑了:“沈冀,我没有看错你,你和我本就是一类人。”
“我制作的活死人不需要思想,被人视为异端,而你呢?”观沧澜的眸中满是或实或虚的爱恋,身体自然地接近心上人,二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直到近无可近。
“你又在做什么?让他们想你所想,认同你,服从你,发自内心地替你完成你想做的事,连我都成了你手里的刀,你也在剥夺他人思考的权利。”观沧澜暧昧地凑在我耳边:“该说你真不愧是皇子吗?这种驯服他人的能力是天生的吗?”
“太精彩了,你给我带来的惊喜,我可以回味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