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就把他给忘了。”
我们说着话,戏已经唱到了最后一折:“——东墙花月,说不的满腹离愁诉与谁?言盟说誓,岂信闲人讲是非。忘飧失寐,形骸憔悴。猛然间想起,落得声长吁气,佳人薄命,懊恼东君忒世情。风流心性愁成病。知他是怎生,不住口提名姓。”
琴声切切,泫然欲泣,余音绕梁,下面一片喝彩,我和楚赦之也应景地鼓起掌来,却也有不给面子的,台下一个喝的醉醺醺地汉子猛的把盘子摔了:“唱的都什么啊!悲悲切切凄凄惨惨,跟梢子挠痒痒似的没个意趣,我要听《双赴梦》!我要看耍枪!纪晓棽呢!他奶奶的,毕罗衣没了,他纪晓棽成了角儿就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我们都不配听他唱两句了是不是!”
干这一行,台下闹场子的也不少见。刚才招待我们的娘子轻车熟路地去劝,没成想那醉汉并不买账,一掌将她挥倒,眼见着便要跌到刚打碎的一地冒着寒光的碎瓷上!
那娘子余光惊恐地瞥到即将倒下的地方,吓得整个人黯然失色:“啊!”
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的后背,使她免于一场血光之灾。
楚赦之一手揽住迎客娘子,一手将那醉汉的手腕牢牢固定在半空:“人生总有失意时,但兄台实在不该将气撒在比你弱的人身上,若你仍然烦闷,不如在下陪你过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