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俩的对话,看着众位兄弟的表情,心里已有了合计,但是,不急,现在先问清刘书汉怎么会回到山寨的。
“书汉,你不是去其他府县了?怎么会回到山寨的?”
“姐夫,这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
“其实,我并没有远走他乡,而是在山脚下找了个民宅住了下来。今天夜里,我听到村里鸡乱叫,知道有陌生人闯村,本来以为是遭了个把小贼,谁曾想有很多人,而且都是一身劲服,走路姿势都是下盘很稳,看来都是练家子,正在穿村而过。我看他们行进的方向似乎是凤凰寨,于是就叫起了两名兄弟在暗中观察……”
“很快,就验证了我的想法,这些人的目的果然是凤凰寨,就赶紧悄悄潜回寨子想要通风报信……”
“留下的兄弟大部分是以前跑马山的,虽然用了姐夫的阵法,但训练时间短,不太娴熟,再加上敌人个个身手不凡。我刚加入战团就看见曲兄弟带着一干人正准备逃命,就准备先……先”
刘书汉说到这里看了眼曲一飞,发现他并不在意,于是接着说:“就准备先杀了临阵脱逃的懦夫以儆效尤,因为我见识有限,没想到曲兄弟不是叛逃而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兄弟。”
曲一飞的表情丝毫没有被表扬的喜悦,反而有种不能救更多人的懊悔。
经过他们两个的解释,众位兄弟都已经明白了过来。
陈千里趁热打铁,朗声说道:“二当家没有错,曲一飞也没有错,错的是天杀的倭寇!”
“姐夫,请教我们功夫,我们要杀死倭寇,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如果没有凤凰寨拼死拼活的精锐兄弟,我们就没有钻进地窖躲藏的时间。”
曲一飞拱手大声陈述,一时间群情激昂。
陈千里眼睛一亮,他果然没有看错曲一飞,这家伙绝对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才。
但这种人,如果一味地放任不管,很可能有一天在紧要关头带头跑路。
“曲一飞!”
陈千里突然提高了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你虽然保存了山寨的有生力量,但丢下参战的兄弟临阵脱逃,罪该万死!来人!执行家法!”
众人纷纷大惊失色,按陈千里定下的纪律,临阵脱逃是死罪,丢下兄弟也是死罪,两死相加,这曲一飞算是活不成了。
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的山寨兄弟基本都算是曲一飞救的,一听到要执行家法就纷纷求情,有甚者愿意以命相抵。
就连一向对曲一飞不服的柳弯刀在了解了情况后也求起了情。
陈千里看着跪在眼前的众位兄弟,借坡下驴,说:“曲一飞,今日念在众位兄弟求情,就暂且饶你一命”
听陈千里说饶命,众人心里纷纷松了口气。
“但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来人,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众人又要再求情,只听陈千里大声说:“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如若有人再求情,就再加二十杖!”
这下子算是一锤定音,求情者都住了嘴。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后若有人再违反家法,哪怕是我也要照家法执行!”
这下子算是炸开了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在大凉朝廷,也很少有人较这个真,只有在打击对手的时候才会被人拿来当枪用。
而在凤凰寨,陈千里却要较这个真,在众人心中不免对家法多了几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