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要过去时,傅正初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说到底,傅正初这种人是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的。
“放心吧,你就算输了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他握着池音手腕的手摩擦了下她的皮肤,光滑好似羊脂玉,让人根本停不下手。
而池音只是将自己的手抽出,盯着傅正初的眼睛,眼眸平淡如雾,声线也很平,红唇张张合合,也就吐出了六个字。
“傅正初,我是人。”
说完,池音就转身离开。
她也只是一个人啊,不是供别人玩弄的玩物,更不能因为她是个女人,她爱过那个男人就要被其他人当成玩具。
她是女人她没错,她平庸她没错,她爱过一个人,更没错!
傅正初愣了一瞬,再去看向池音时,后者已经走到小溪边。
女人就站在小溪旁,院内泛黄的壁灯灯光勾勒着女人婀娜的身姿。可她也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过多的动作,她脊背挺得笔直,高昂着头颅,天鹅颈般的脖颈扬起,肩颈线条一根根拉扯得明显。
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让男人看得身心躁动。
晚风携带凉意吹过时,女人的碎发在光下飘了飘,明明是冷风,傅正初却觉得更热了。
傅正初额前的一缕碎发在刚刚的吻中沾湿,簇成一缕,如今滴下水来,他还能想到刚刚的那个吻。
他吻着苏帆,却想着池音,想起她曾经说过初吻给了别人。
他有去查那张照片中的男人,但动了很多关系都没查到。他知道池音不可能那么快对别的男人有意思,那那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她的初恋。
池音和她的初恋在一家公司,这是傅正初的推断。
他承认,他对池音有些朝思暮想了。
他,吃醋了。
“池小姐,打水漂确实是小孩子玩的把戏,可是要玩好、比赢我那就很难了。”徐劲嘲讽着,一边随手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鹅卵石,随便扔出,石子在水面上弹跃,有二十多个。
池音看到他嘴角的笑就觉得厌恶。
她忘了上一世徐劲的下场了,只知道这种富家公子哥从出生开始一直过得很好,他一直过得很恣意。
池音刚蹲下身去捡石头,苏帆就跟着她蹲了下来。
“姐姐,你认个输算了,别一会下不了场。”
“下不了场的是你们,不是我。苏帆,我挺想不明白的,我们二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那为何你非要执意和我过不去呢?”池音逼问道。
苏帆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笑道:“有同样的目的,想得到同一件东西,那么,争夺是必不可少的。男人们在商场上争夺都不在乎什么手段可耻不可耻,那我和你争,自然也得无所不用其极,不是吗?”
池音听到后只是淡淡地笑了下,手中的鹅卵石被她抛起,升至半空,再稳稳地落到她掌心中。
苏帆看过去,没明白什么意思。
也就在她看过来的一瞬,池音猛地做了个朝她抛去的假动作。
苏帆被吓住,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池音起身时,红唇勾起极佳的弧度,笑得张扬邪魅。
“那就争。你无所不用其极,我自当以此方式奉陪。我们且等着,等着看看你我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苏帆坐在地上,抬头看池音时,就看到后者正仰头看着天。
池音说:“看看老天的眼睛瞎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