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门外狱警冷冰冰地叫道。
“我在。”
梁若馨打起精神,马上站起身。
遍布全身的痛感越来越重,梁若馨的每寸肌肤都紧绷着。
“有人来探视你,出来。”
铁门被人打开,梁若馨屏住呼吸,几乎要哭出声来——没有人可以体会到,在这样不见天日之处苦苦等上整晚是什么感受,每分每秒,都备受煎熬,似乎生命在这一晚被无尽地延长。
和探监人见面前,狱警带梁若馨换好衣服——囚服。
梁若馨狠狠地瞪着面前代表羞辱的囚服,纹丝不动,狱警看她未动,焦躁地推向她,“无论你以前是何等人物,到了这里,你就是罪犯,快点换上,别磨磨蹭蹭,耽误我的时间!”
梁若馨强忍着泪水,固执地抬起下巴,“我不穿。”
“你再说一次!”狱警面目狰狞,帽子下那双犀利的眼睛直直地刺向梁若馨的脸,“你是罪犯,
就应该穿上囚服,不要嫌这嫌那,没穿死刑犯的衣服就算你走运了!”
“快点换上!”
狱警拿出手铐,拷起梁若馨的腕部,“啪”的一下,梁若馨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问着,“你为什么铐我?”
“我一没违法,二没被治罪,你们把我困在这里是犯法的,居然还侮辱我?”梁若馨抓起狱警的腕部,顾不上力量差距,拽住她不肯放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违法的!”
狱警扬了扬手里的手铐,冷冰冰地望向梁若馨勒红的手,“怪不得乔老爷子特意叮嘱,真是与众不同。”
“真可惜,我在这里干了十多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罪犯,惩处你这种人,实在是轻而易举。”
梁若馨心头一紧,伸出手护住自已,浑身颤抖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过了10多分钟,梁若馨嘴边带着显著的伤,被狱警用力地推到探监室里。
昨天晚上自已还
站在窗户外边,仅仅一天时间,就成为了窗内的罪犯。
梁若馨身着满是褶皱的囚服,头发乱糟糟的,眼眶肿胀泛红。
都是狱警干的好事。
幸好他们没打到梁若馨的小腹,不然,可能孩子已经……
梁若馨低下头去,攥紧双拳,在手上刻下一片片渗血的痕迹,她似乎没有知觉,也面无表情。
来探望她的人,是她压根没见过的人。
梁若馨认为是乔老爷子的人,非常警觉地看向他。
“梁小姐,我先来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薛征,你叫我薛律师也行。”文质彬彬的男人推了推金边眼镜,隔着玻璃窗远远地看向她。
梁若馨犹豫不决地把手扣在桌子上,“你是律师?”
“是的,傅先生请我来做您的专业律师,负责为您故意伤人案件做辩护。”
是傅琛派来的?
梁若馨焦急地喘息着,“他是不是让你转告我一些话?”
“傅总非常忙,
只和我讲了事情的经过,没有让我给您带什么话。”薛征流利地回答道,他迅速展开手里的资料夹,把一张张照片拿出来,“如果您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交流,傅总今天早上坐飞机到伦敦出差,这段时间应该没办法回来,因此……”
“恩,我知道了。”梁若馨轻轻低下头去,心中淡定自若,毫无波澜。
“你想问些什么?我会尽力配合你。”梁若馨轻轻说着。
薛征挑起眉头,微笑着说,“那自然是好,傅总把此案全权交付给我,你不用担心,我一定尽力帮你洗脱冤屈。”
监狱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