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抓起她泪流满面,紧闭双眼的小脸,突然惊慌失措。
等她清醒过来,感觉全身仿佛炸裂一般疼痛难耐,不清楚自已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头脑昏沉,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昨天晚上的回忆翻涌而来,瞬间闯入梁若馨空荡荡的脑海,她痛得起身,猛烈地喘息着。
身旁一个黑色的身影,呆滞了很久的动作突然改变,他垂下头去,把手放在膝盖上,轻声询问着,“你醒了?”
“傅琛?……”梁若馨见到他,瞬间起了戒备心。
傅琛似笑非笑,冰冷地注视着她疲惫的脸庞,深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直呼我的大名了?”
梁若馨滞住,不知傅琛脑子进了多少水,被他伤害到住院的是自已,傅琛为何好端端地忽然发怒,“傅大少爷,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医院病房,她来到这里,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具体有什么问题,
她根本不知道……
她的记忆停留在昨天晚上的巨痛和粗喘之上,二者相互交叠着袭向她虚弱瘦削的身体,傅琛像魔鬼一样,只用一根手指,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压碎。
傅琛毫无兴趣,冷冰冰地哼着,高贵正派的姿势使得他在医院内十分显眼。像他这样的人,只该在神圣高贵的地方出现,换成其他地方,仿佛糟蹋了他不凡的气场。
“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就再提示你一下。”
他轻轻开口,玩弄的声音中掺杂着嘲讽,“昨天晚上你我发生了关系,之后你身体虚弱昏倒了,我带你来医院,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
“因此,你在病房躺着,是因为做了流产手术。”
他面不改色,冷冰冰地回答着,仿佛话语中讲述的并不是活生生的人命。
梁若馨瞬间脸色煞白。
“我的孩子,孩子……保不住了?不可能!傅琛,你在撒谎!”
她慌张地摸着腹部,泪水不
住地向下流淌着,浑身颤抖着抚摸着平坦的腹部,心如死灰……
她的宝宝没有了,都是拜傅琛所赐!
要是没有发生那种事情,她不可能会小产……
全怪他……
梁若馨抬起头来,被摧残地毫无血色的面孔仿佛凋谢的花,眼神中迸射出极端的愤怒,“你杀死了我的宝宝,竟然一点都不惭愧么?”
“惭愧……”傅琛面不改色地口味着这个生疏的词语,“我怎么会惭愧,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是我,没了就没了,我没大张旗鼓地祝贺就已经够仁慈了,梁若馨,你是什么玩意?不配让我感觉惭愧!”
冷冰冰的话语接二连三地刺痛梁若馨的心,她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泪水不住地涌出,直勾勾地看向他,“就算你不是他的父亲,难道他不是一条生命吗?要是你不逼迫我做那种恶心的事情,他不可能流掉的,你不是他的父亲,就能这样毫不在意吗?傅琛,你究竟是
人吗?你有没有良心?!”
傅琛面色阴沉至极,用力抓住旁边的扶手,“我忍耐了你太久,别贪得无厌,不过是个杂种罢了,不配让你这样质问我!”
他眉头轻挑,阴森森地笑了,“掉了最好,傅家的耻辱,终于可以去除了,梁若馨,你真的该荣幸,不必再在人前抬不起头,处处撒谎了,这些日子你用我的名声,让这杂种享用各式各样的优待,你一辈子也偿还不清——我仁慈大度,既往不咎,你真的该感谢我。”
梁若馨忍无可忍,伸出手打向他。
傅琛牢牢控制住她扬在半空的手,力度之大仿佛要折断她的手腕,梁若馨咬紧牙关忍耐着,就算痛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