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暗自焦急不已。
这场拉锯战没有持续很久,路过一家咖啡厅时,顾冕终于开口:“停车。”
他拉开左边车门,率先下去。
林江对卫舒夷挤出一个笑,“走吧,有什么话,找个地方慢慢说。”
踩上坚实地面,卫舒夷站在店门口仰头看,那招牌亮着彩灯,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以往他每次来横店拍戏,闲暇时她总爱一个人来的地方。
林江陪卫舒夷到包厢门口,却没有进去,帮她开门关门,独自守在门边。
开着空调的室内很暖和,顾冕摘下了口罩坐在沙发椅上,目光紧紧地盯着进门的卫舒夷。
她敛眸,避开那灼人的视线,在离他稍远的地方坐下。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矫情?”
他似笑非笑。
“这不是矫情。”卫舒夷微吸一口气,“这是礼貌。”
主宾分明的位置,属于他和她的距离。
他扯平嘴角,眸中寒意加深,“回来多久了”
她答:“不久,几个月。”
顾冕的脸色瞬间沉了,冷哼笑出声,“好,很好。”
她不搭话,室内就这么静下来。
他平复了一会儿,又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要找你?”
卫舒夷缓缓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看不出眼里是否有波动,似是平静地很。
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那你为什么去找廖申宁?”
“因为想见他。”
她木着一张脸,然而说出的每句话都在挑衅他,“因为我想见廖申宁,所以找他,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顾冕怒了:“卫舒夷,你知道我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那个名字。”
卫舒夷的脸色也沉下来,“顾冕,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威胁和命令的语气。”
他和她双双抿嘴不言,像两只针锋相对的刺猬,谁也不愿示弱,就那么剑拔弩张地分坐于长桌首尾。
几十秒后,顾冕先败下阵来,咄咄逼人的语气陡然一转,充满了疲惫和无力。
“不要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软下声,“家里一切都没变,还是三年前的样子,回去,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卫舒夷却觉得心上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针。
她笑起来,眼睛隐隐有些红,“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也说过相似的话?我想跟你解释,我想和你好好说,我一个人在那个家里等了三天三夜……可你始终还是没有回来。”
“我现在就在这里,你说吧,想说什么我可以一直听……”
她摇头,嘴角扬着,微微有些颤,“不一样了,顾冕,全都不一样了。”
“家里的布置可以三年不变,可是人……每时每刻都在变。”
她的话令顾冕呼吸一滞。
他强撑着道:“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那件事我可以不提,我们都当做它没发生过,重新再来……就像最开始的几年一样,好不好?”
“你觉得可能吗?”卫舒夷笑了,是一种带着自嘲的苦笑,“可能吗?”
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
敲门声响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过三分。
卫舒夷提起手里的东西,“刚刚回来的路上看见有夜宵摊,顺便买了点,你晚上没吃什么,用这个垫垫肚子。”
“回来了?”
傅容引穿着睡袍,侧身让她进门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