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蒋玉歆看了一眼,油光锃亮,一看就没少盘。
钱氏又不傻,看着那块一尺来长的戒尺,也知道自己那傻儿子被算计了。
这种板子,她也挨过,根本打不出这样的效果。
郑涵书视线在陈姨娘脸上,与马嬷嬷手上来回切换,明白自己被骗后,面上涨得通红。
面对欺骗,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握紧的拳头,表示他现在内心愤怒异常。
“既然你不想要这双手了,来人,直接将她手打烂。”
马嬷嬷以为只是让她来露个面,坐实少夫人打她的恶行,没想到事情竟闹到这步田地,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郑涵书面前,开始哭:“少爷,老奴被打手板是事实,摔了一跤,伤到手也是事实啊!”
那大夫想拿钱,装着一副公道样站出来道:“肿胀的手摔伤后,确实会更严重些。”
娇杏脸上挂着泪珠,抓住郑涵书的衣袖:“少爷,妾身并没有骗您啊!”
蒋玉歆比谁都明白,在场谁最大,不哭不闹,冲着钱氏盈盈一拜:“求母亲还孩儿清白。”
在儿媳妇与马嬷嬷之间,钱氏毫不犹豫做出选择。
“来人,马嬷嬷妄议主子,以下犯上,直接拉出去卖了。”
马嬷嬷年龄这么大,手又烂成这样,被卖出去怎么会有活路,娇杏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蒋玉歆。
不管这次保不保得住干娘,她都要与蒋玉歆不死不休,直起身子,附在郑涵书耳边,小声嘟囔了两句。
郑涵书猛然看向她,似是在求证,见她面色淡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得不开口替马嬷嬷求饶。
“母亲不可,这才成婚不到三日,就发卖下人,怕是会冲撞吉神。”
“想来少夫人也不愿自己大喜的日子,被外人说道,毕竟人生在世,成婚只有一次。”
蒋玉歆怒了,不要脸的东西,在这威胁谁呢?
“她让自己干娘,还说我没本事,伺候不了你,还说你青天白日就往妾室屋里钻,是个离不了女人的。”
“相公你可是读书人,日后要入朝为官的,这种名声传出去,怕连给你写举荐信的人都没有吧,我如此维护你,你却这么误会我,罢了,反正你也不爱姐姐,就当我一腔热血喂了狗。”
话一落地,蒋玉歆就给钱氏行礼,走得干净利落,搞得谁不会威胁人一样。
郑涵书慌了,未来能青云直上的所有前提,是他能参加科举,见蒋玉歆走得决绝,立马追上去想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