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哪知道啊，只能捂着胳膊一脸痛苦道：“许是真的离不开我们吧。”
这话直接踩中蒋佳明痛处，重活一回，她最听不得这些，离了谁不行，只有谁才行的空话。
“你的意思是她一个商户妇人，比我这个氏族贵妇还尊贵些？”
“我离了贴身丫鬟都行，她就不行？定是你们这对背主的贱奴，瞒着我两头卖好。”
平安赶紧替自己与母亲辩解：“没有，三少夫人，我们怎么敢骗您呢。”
蒋佳明也知道她们不敢，就是想找个人出气而已，双手使劲在丫鬟身上发泄着：“嫁了个无能的商户之子，还想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想翻身，等下辈子吧。”
直到马车离开，赵嬷嬷吃了一嘴土，也不大喘气，生怕大小姐听到她声音在停下来，叫她过去问话。
郑涵书根本不相信心中的白月光，会这样贬低自己，抓着赵嬷嬷手：“嬷嬷，你最了解佳明，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岳父岳母在家，是不是偏心她妹妹，所以才养成佳明这样…这样执拗的性子？”
“家中主君，主母对大小姐如何，您又不是不知道，分明是偏心大小姐更多些，您也别在自欺欺人了，日后跟少夫人好好过。”
赵嬷嬷也不是存心以下犯上，为自己主子说好话，是她做奴才的本分。
“闭嘴，我与她从小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为人，肯定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让她受了什么委屈，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都怪我没用，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说完郑涵书就丢下赵嬷嬷，转身进入蒋家大门。
蒋父，蒋母还在正厅，听到下人回禀，二女婿到访，连忙坐直身子等人进来。
“佳明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老两口有些懵！
可看到他理直气壮质问的样子，又有些怀疑难道大女儿真的受欺负了？
但他不应该问小女儿的事情吗？
怎么会问，已经跟他没关系的大女儿。
刚才已经知道，换亲一事是两人合起伙来，一起做的，他这会问出这种话，就是在故意找事。
蒋父见来的只有他一个，清楚小女儿这是对他们不满，以为换亲这事众人都瞒着她，可他真不知道啊！
想到这，蒋父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满，自家孩子肯定没错，错的只能是外人。
“不仅佳明被欺负了，玉歆也被欺负了呢！”
郑涵书直接忽略后半句，立刻问出口：“谁让她受得委屈？是不是蒋玉歆？”
“我就知道她是个毒妇。”
两人见郑涵书自问自答后，就往外跑，吓得赶紧叫人。
“快，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