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生育却是十分艰险,故而十公主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
毕竟,她一旦出事,武陵王一系,必然会分崩离析,即使李攸有进行再整合的能力,安成王、临川王还有那燕虏,也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夫君,刘定远有个表妹,非常,爱慕英雄。”十公主依偎在李攸怀里,这一次,她是没有再撩拨李攸了,显然是用理智强行压下了欲火。
“娘子……你,你在说些什么?”
“噗嗤”十公主摸了摸鼻子,“夫君事务繁多,秋兰这丫头,可忙活不过来。你多找一个秘书郎,也是应该的。”
“咳咳”李攸赶忙摆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来:“娘子,我有一事,拿不定主意。”
“何事?”
“越州刺史,想让我将在京口训练的三百军士,留在越州,协助他们,抵御贼寇。”李攸道,“我不知道,是带着他们去益州好,还是将他们,留在越州好。”
“夫君之所以犹豫,便说明在夫君心里,带着三百人去益州的所得,可能要少于,带去益州的所失。既然如此,何必留给越州四姓,并换取他们的子弟,作为夫君的主簿呢?”
李攸茅塞顿开:“娘子之意,是以兵换士,充实我的幕府,也壮大我的势力?”
“是。”十公主点点头。
两人紧紧相依,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弹。在这一刻,李攸的心中,忽地泛起一股甜意,他终于确信,自己爱上了萧灵筠,而萧灵筠,同样是也爱着他。且此情,并非因色欲而起,而是日久情深。
次日一早,李攸便早早地起床,给十公主准备膳食,这一次,他没有嫌麻烦,使出了自己的毕生所学,做了八个菜,摆满了整张桌子。
“夫君何故,一口气做了八个菜?”十公主满脸疑惑,“还是把张牛、秋兰、鸿泽和孔阳叫来,一起吃吧。”
“唉,古语云:戎装在身,便顾不得儿女私情。而如今,兵戈不息,攸常怀忧虑,只恐,去时尚青青,归时已苍苍。所以,一下没注意,就做了自己会做的全部菜,等娘子都尝过了,攸心中的遗憾,便也少了一样。”
“你且等我一阵。”十公主说着,便起身离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捧了一套冬衣来,“亲手给你织的。”
李攸欣喜若狂,忙双手接过,却发现,这冬衣之上,还有一张纸:妾在建康北,夫征蜀地南。临行唯作笑,定远岂言还?
两人再次目光相对时,四眸之中,泪皆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