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废人?不可能。
沈珞瑶皱眉,这人好生奇怪。
他管她有没有爱上陆景逾,重点是她已经说了不喜欢他,从此不再纠缠他,这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吗。
也罢,她要是不承认,他也不会相信。
她轻轻挑了一下眉尾,清丽眼眸中含着秋色不及的迤逦风情,朱唇轻启,笃定道:“是,我爱他。”
初秋的风吹过,一片树叶摇摇晃晃地被风吹拂,落在陆景逾的手心,轻轻荡了荡,痒意袭人,心间跟着微微一颤。
凉风不绝。
陆子珩额间的碎发被风吹起,薄汗渐消,而受刑的背部却不知何时痛了起来,难以忍耐。
他皱眉,咬着牙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他管为什么。
沈珞瑶觉得陆子珩有病,关他什么事。
不要得寸进尺好吧。
她懒得理他,让文清文宝推着陆景逾一起离开。
出门正撞上了朝这边过来的云心月。
云心月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陆景逾,微微垂眼,和沈珞瑶打招呼:“见过表嫂。”
沈珞瑶点点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难道老夫人知道陆子珩是想将琴送给云心月的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眉间眼含担忧,“我听说表嫂和子珩哥哥都被叫到祖母这里,担心出了什么事。现在看到表嫂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
因着上次云心月没有计较她泼茶的事,还给她送药,沈珞瑶不免对她有几分好感。
她提醒道:“已经没什么事了。祖母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不要去打扰她。”
云心月抿唇,点头应下:“好,谢谢表嫂提醒,我去看看就回。”
沈珞瑶便不再说什么,带着陆景逾离开。
云心月站在原地,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目光落在陆景逾身上。
心中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
景逾哥哥还在病中,他如今这个样子,沈珞瑶却将他推出来见人。
她有没有想过别人看见景逾哥哥的样子,背后会如何议论他,他又怎么会愿意让他人看见他如今这副模样。
她可有一点为景逾哥哥着想过?
“小姐,我们还过去吗?”香兰见云心月还待在原地,开口问道。
云心月捏紧手心,轻抚了一下眼尾,“子珩哥哥还在那,过去看看。”
云心月进院子时,陆子珩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见云心月过来,他扯开嘴角,笑了一下:“表妹,你怎么过来了?”
他脸色苍白,衣衫有些不整,云心月快步走近,看见陆子珩的后背泛着丝丝血迹。
她小声惊呼,眼含担心,急切问道:“子珩哥哥,怎么回事?你受罚了?”
现在侯府中,最得意的便应当是陆子珩,老夫人竟然会罚他。
陆子珩撇开脸,不愿意谈及此事,只是说道:“表妹,前日答应要送你的琴,恐怕办不到了。改日我再找一把更好的送给你。”
云心月猜测陆子珩受罚应当与沈珞瑶有关,只是她不清楚具体为何。既然陆子珩不愿意多说,她自然也不能追问。
她笑了笑,安慰道:“那有什么重要的。我不在乎是什么琴,只要是子珩哥哥送的就好。”
云心月的体贴让陆子珩稍感慰藉。
他看向云心月温柔担忧的眼眸,脑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沈珞瑶冰冷疏离的眼神。
真是该死。
那些话应该是他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