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比你周二叔大不了几岁,怎么就病逝了,你给秋姨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嗯,秋姨,咱们坐下慢慢说。”
两人此刻站在厨房屋檐下,外头天冷,陆承泽担心秋姨受冻,同她一块进了厨房,又自己动手生了个火盆放在秋姨脚边。
“当年江师傅直接把我带回了他家里,吃住都和家里人一起,江师傅待我是真的不错,凡是他儿子有的,都会给我备一份。“
”江师傅教我武功,还送我去识字念书,虽然罗婶子不太待见我,但她只敢背地里给我看些脸色,并不敢在生活上苛待我。”陆承泽没说完的是,那只是江师傅在的那些年,至于后来的事,他并不想让秋姨知道。
“前年的时候江师傅去徐州送一批货,路上碰到了水匪,江师傅躲到水里才逃过了一劫。却因为在水里待得久,发了热引发积年的旧疾,没过多久就去了。”
陆承泽的说法,换来万氏的一阵唏嘘,她隐约记得那江师傅长得人高马大的,瞧着也不是个命短的,哪里想到人这么年轻就没了。
当年江师傅要带虎子走,她想着再也见不到虎子,连着哭了好些天,哪里想到这孩子竟还会回到村子。
江师傅的死虽然令人意外,但他与万氏来说,毕竟只是个外人。
只要知道江师傅没苛待陆承业泽,万氏的心思便又回到了陆承泽身上:“你从小就聪明,记性好,离开村子的时候你还不到五岁,难得你还能记得咱们村子在哪里,自己寻了回来。”
“嗯,我都记得,江师傅走后,我实在想念秋姨和二叔,想回村子,就一路打听回来的。”陆承泽便摸着鼻子边说。
万氏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地方,正要和陆承泽说说这些年家里的变化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又变了脸色:“虎子,你是不是没说实话,骗了我?”
陆承泽不知道万氏为何会这样问,他不清楚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只能强装镇定道:“没有,秋姨,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哪敢骗你啊。”
说这话时,他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摸着鼻子。
“你还说你没骗我,打小你就有个习惯,一说慌就摸鼻子,从生下来到你离开村子,每天你都到我家来,我还能记错了?”万氏打心眼里把陆承泽当成自家孩子。
孩子敢对她撒谎了,这还了得,必须得老实交代清楚才行。
陆承泽被万氏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他本来就不擅长骗人,更何况还是骗在他心里如同母亲一般的秋姨,可有些事他实在不想让秋姨知道。
见陆承泽一副心虚的模样,万氏心里一沉:“虎子,若是你自己的私事你不说也没事,可若是刚才你说的话中有假话,那你肯定是不亲近我,不愿意相信我。“
”我明天就去你爹娘坟前向他们赔罪。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你。”
“不是,秋姨,你别这样想。”
无论陆承泽怎么劝,万氏都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最后他只好无奈妥协:“秋姨,我没骗你,只是有些事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