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片。
秦扬风又乖乖坐下。
“你把衬衣脱了擦擦身,之前的背心已经缝好了,你回房去换上吧。”她一边拧着他的头发,一边命令。
他满身都是污痕,血腥味熏得她难受。
他点头,开始解衣角的结。衬衣褪到一半,他又想起件事。
“八爷,你知道我们今天在山上有什么收获吗?”
秦扬风突然转过头想和她说话,偏碰上苏黎歌俯到他侧面擦拭他耳畔的发。她头往前一凑,唇刷过他的嘴,像主动送上门似的。
时间瞬间凝固。
秦扬风的兴奋被另一种情绪取代,眼神跟着幽暗。
沾了棕榈汁的唇,像抹了蜜似的甜。
蜜色的唇瓣啫喱般诱人,如同晶莹剔透的棕榈糖,馋得人恨不得咬上几口。
但他不能……
做“朋友”的代价,不能吻、不能抱,他不能打破这来得艰难的平衡。
“对不起。”苏黎歌很快直起头,不知自己为何要道歉。
心克制不住的狂跳,不经意间的触碰比前几次占/有似的亲吻都来得让她慌乱不安。埋藏在胸中的情绪像要撕开那层冷静的伪装,汹涌而出。
“没关系。”他声音沙哑开口。
“……”她失语,几秒之后将布扔到他手上,“我要去准备晚饭了,你自己搞定。”
“黎歌。”他忽然抓紧她的手,眼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她静静地望他,等他开口。
握着她手的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缓缓放开。
他没有吐出只言片语。所有于爱情有关的话,他都不敢向她说出。
无处安放的感情,他却连宣之于口的勇气都找不到。
“没什么,你去吧。”他很快低头,拿水浸湿了布,狠狠盖到自己脸上。
不能抱她,不能吻她,甚至连“爱”字他都没办法再说。
前一秒,他还在得意自己的“朋友”战术。
后一秒,他开始恨自己的胆怯。
若这世上有一样东西比死更让他恐惧,那一定是苏黎歌的离开。
……
秦扬风和薛晨几个人白天的辛苦并没白费,他们带回了不少食材。
肥硕的雀鸟和雉鸡、虾蟹鱼、贝壳以及许多野菌和水果,看得人眼都要花了。
苏黎歌进到天井里时,就看到严小荞绕着地上一大堆的食物走着,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薛晨站在她身边淡淡笑着,脸上的冰冷被这笑意融化,很温柔。
“秦哥和我在山上和海边布了陷井,以后每天找两个人去收猎物,不需要我们再花大力气寻找食物来源。”看到苏黎歌,薛晨朝她打了招呼,竟主动解释起来。
“嗯。”苏黎歌走到严小荞边上,看着满地的食材也咋舌。
但她没时间惊讶,食材一多,他们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处理,活禽倒还好,但鱼虾类的海鲜不好保存,容易变质。天色已晚,她不可能再细弄,想了想,她开口。
“小荞,你和薛晨把这些虾蟹贝类清洗一下,小心手别被夹到。刘文修,你把火生了,和阿香一起先将土豆和红薯烤几颗。菌类可以放得稍久,今晚就不吃了,赵铭安,你把这些菌菇收起来。我来处理这些鱼,至于……”她有条不紊地给每个人分派着任务。
“雉鸡养着,这些先吃了吧。”沈束从旁边走来,往她面前递了几只已经处理干净的雀鸟。
他语气一如既往,可身上却传出浓烈的血腥味,伸到她眼前的双手满是新鲜的血液,叫人发怵。他看到自己的手,忽然意识过来,在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