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紧。
木棍只有手腕粗,削尖的地方并不长,扎得不算深,沈执的伤比想像中要来得好一些。
“黎歌,过来按着这里。”秦扬风看了眼布被血染红的速度,蹙了眉。
苏黎歌跑上前,按照秦扬风所指的位置,伸手紧紧压住沈执锁骨处上方。
“怎么样?”她小声问了句。
秦扬风将手里的布扔掉,换了块干净的布又按到他的伤口上。苏黎歌看到那块布上已经有捣烂的草药,糊糊的也看不出是什么草。
“放心,我死不了。”沈执抬了头,虚弱地笑笑。
秦扬风用另一块长布条将他的伤口一圈圈裹起,动作很仔细。
“那边情况如何?”他头也不回地问苏黎歌。
外面的动静闹得很大,秦扬风不必出去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苏黎歌摇摇头,道:“阿香要生了。沈执……你能帮忙吗?”
沈执原本因为看到苏黎歌而显得温和的眼神瞬间又凌厉起来。
“不能。我不会帮她。”他古怪地笑着,干脆拒绝。
“沈执……”
“不必多说,黎歌,我不会帮她的。”沈执打断她的劝说。
苏黎歌眉头越皱越紧。
“让许荔香撑着,很快会有船来接我们。”秦扬风忽然开口。
苏黎歌惊讶地望向他。
他已将沈执身上的布条缠紧绑好,正收回手拿起脏去的布擦着手上沾染到的血液。
见苏黎歌和沈执都望过来,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扔在床上。
她定睛望去,那是像对讲机式的黑色手机,带着长长的信号天线。
“卫星电话,你藏在保险柜的东西。”秦扬风道。刚才他还没机会说自己已经找到这东西,就被意外打断了对话。
“呵……”沈执一抚额,低声笑起。
苏黎歌狂喜地捡起卫星电话,问道:“不是说有密码?”
“安凌看到了密码最后两个数字,我猜出来的。”秦扬风看了她一眼,又道,“是你的出生年月日。”
她表情一僵,忽然觉得手里的电话沉重不堪。
……
夜色笼来,海岛又陷入了无边黑暗中。
“啊……”许荔香咬唇闷叫着,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
身体像裂成两段,她的手攥着床沿的铁板。指甲被压断,指尖上渗出鲜血,她恍若不知。
严小荞和安凌分坐床头和床尾,安慰和鼓励的话已经说干,她们也不知该还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只能揪着心看她在床上痛苦不堪地熬着。
房里点着薛晨做的火把,亮度比煤油灯要好一些,但仍旧无法与城市的灯光相媲美。屋里的光线还是黯淡并且摇晃不定,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血腥气味,搅得人胃里翻腾着。
屋外的火堆熊熊燃着,锅里不断在烧着水。
薛晨和秦扬风坐在天井里守着,耳边绕着许荔香压抑不住痛苦时发出的嘶哑的叫声。那声音像只手,握住心肺,肆意揉捏。
沈执也在天井里,坐得离他们有些远,正望着天上的星辰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香,再吃点东西?”苏黎歌把压成泥的红薯喂到许荔香嘴边。
许荔香的唇瓣早就布满了被咬出的血痕,她摇摇头,伸手忽紧紧抓住苏黎歌的手腕。
“黎……黎歌姐,我会不会死?”
“别说傻话,明天船就来接我们了,你要撑下去。”苏黎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严小荞,反手握住了许荔香的手。
许荔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