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念着与韩雪苼的交情,便同意她生下这个孩子,暗中照料几年后又跟她签订了那小儿的卖身契。
等孩子大了些,便送入别的府邸去当下人作工,只安排母子二人每隔一段时间才得以私下相见。”
这事儿,前两天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座下的听客们虽然已经听过了,但不妨碍他们再次听后依旧全神贯注。
毕竟是说书人,他能知道的少吗?
说不定讲着讲着就讲出来什么他们没听过的。
“要我说,这头牌娘子也太不识好歹了。”
“这些年来,嫲嫲一直都在替她隐藏有个儿子的事儿,就是怕那些大老爷不再来光顾。
她倒好,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偷了卖身契烧毁,又将她儿送了出去。”
“昨天不是有好些个仙宗名派开山招收弟子吗?我估计她儿子很大可能是被送进那里了。”
“而这娘子丢的第二天早上,突然又出现在乐楼门口,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衣裳被扯得稀碎,倒在乐楼门口昏迷不醒,谁都能看得明白,肯定是折腾了好一通云雨。”
“前些时日她本就大病了一场,这回回来,更是病上加病了。”
“嫲嫲也彻底狠了心,跟她撇清了关系,又喊了伙计把她屋里的东西丢了出来,赶人走了。”
“现在嘛,已经在培养另一个头牌了。”
“等过会儿讲完了,我还准备再去听听曲儿呢。”
周言信微微眯起了眼,从刚才刘浦浪讲话的时候,他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不断用指尖摩挲着杯子边缘。
他问道:“那后面这娘子呢?”
“是死了?还是被收留了?”
“公子,这我可不知道了。”刘浦浪摇头。
“我们说书人虽然消息灵通,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你若是真想知道啊,就得去那种暗巷里花钱托人。”
周言信将杯子放下,朝刘浦浪咧嘴一笑。
“这样。那就多谢刘兄解惑了,在下告辞。”
“好嘞,您慢走啊~”
等周言信出了这勾栏瓦肆的时候,他嘴角才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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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今日的说书。
刘浦浪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正要从今日周言信给他的那个口袋中掏钱结算茶钱的时候,却摸到一块块零碎的石子……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继续翻掏着。
可依旧是石子。
他懵了。
面对着来收钱的伙计,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终,刘浦浪只能咬咬牙,掏出自己的腰包,边拿钱边咬牙切齿在心中骂道:畜生!畜生!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