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全是巧合了?”汪帅司皱眉,若是仅凭这些,苏家根本无法摆脱嫌疑。
而众人闻言,都十分不耻苏家父子的所作所为。心思被苏荷就这么暴露在众人面前的郑卓然,更是狠狠瞪了一眼竹叶。竹叶尴尬一笑,上前就要重新将苏荷拖下去。
苏荷的手指死命抠在地上,拖出一条印子来。指尖传来的疼痛让他浆糊一团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醒,只见他急中生智,大喊道,“银子,银子,关键是银子!”
“回来!”郑卓然示意竹叶先放开苏荷,冷冷问道,“什么意思?”
“虽然铜像和铁链确实是学生的主意,可给学生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往里面藏银子啊!更何况,我哪儿来的这官银?”
苏荷看向郑卓然,话说得又急又快,“大人、大人您信我,信我!”
不错,此事的关键还是在于银子。
铜像也好,借用铁链引来天雷也罢,幕后之人都是为了借机将当日丢失的官银明晃晃展示在众人面前,为的就是狠狠打自己这个钦差的脸。
郑卓然紧咬牙冠,脸色阴沉,如此憎恨他的,除了郭党还会有谁?
他阴狠地扫过众人,究竟谁才是郭党的人,究竟那日是谁庇护了那个该死的贼人,将银子偷偷藏了起来……
郑卓然看了眼慢脸惊惶的苏荷,还有气愤填膺的向家诸人。那一日,是苏家举报贼人翻墙进了向家,可是,他匆匆带人过去,去一无所获。
到底是苏家人在说谎,还是向家人在说谎,要不,都抓起来严刑拷打,他就不信问不出事情来。
大家都不说话,一时间,事情暂时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魏嘉再次上前进言,不急不徐地指出了这件事的另一个不合常理之处。怎么大家都喜欢猜来猜去,不如上点儿证据才是正经。
“大家可能忽视了一个问题,通常这种都摆放在室外的铜像,就是为了让‘他’经受风吹日晒、万人唾弃的,如此方能叫那被塑像之人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因此,这种人像首先讲究的是个坚固,其次才是神似。”他一指铜像的残骸,“可大家再看这个。这人像只有最外面一层镀了铜,里面竟是用泥坯捏成的,虽也经过烧制,但肯定不如内外都用铜制来的坚固。”
“对啊!”翟宪司一拍大腿反应过来,他急急看向郑卓然,“大人,这人像做的,似乎就是为了让它被雷劈坏,好露出里藏在里面的银子,真是用心险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