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口,不如就等着继续看戏吧。
看着郑美贻被孤立在中间,犹如一条丧家之犬,向晚冷冷一笑,早在她第一次进宫时,她就察觉出了郑美贻对待大公主,有一种特别的耐心和疼爱。
郑美贻是什么人,她还能不了解?若是没有利益,她会对王嫔的女儿掏心掏肺的好?不过一个生母出生低微的庶女,表面能过得去就是了,郑美贻又何必在人后还要演戏?
这只能说明,郑美贻待大公主,本身就有问题。
原本郑美贻身在宫中,想要查证诸多不便,向晚也没有紧紧揪住这件事不放,直到后来尤管彤自请进宫,她便吩咐尤管彤仔细留意此事。
尤管彤一向心细,郑美贻又当她是自己一手从西府拉拔出来的人,尤管彤定然应该对她感恩戴德才是,因此行事不并刻意防备她,也是没将她放在眼中的意思。
这一年多,总算是通过蛛丝马迹,确定了向晚当初的怀疑。
尤管彤将消息传递给向晚后,便有了今日这场宫宴上的好戏。
原本将大皇子和大公主这两个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向晚还有些迟疑的,但刚刚真美贻和姜润的恶心算计,彻底打消了她的顾虑。
姜润、郑美贻,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你们慢慢承受吧……
不多时,金太监便折返回来,手上捧着厚厚一叠状子,“孙氏不肯就范,咬舌而亡,不过风仪宫的大太监等人倒是吐了个一干二净。”
说罢,金太监奉上状子,慈眉善目地垂手一旁,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
虽隔了一定距离,但殿中众人还是看清了金太监衣袍下摆的隐隐血迹,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仿佛听到了无数宫人、内侍的凄惨哀嚎。
都说皇上如何好脾气,如何仁心,可单看他身边的这位大太监,也不是没有凌厉狠毒手段的,众人不由在心中对姜润的形象做出了改观。
姜润一目十行看过了凤仪宫诸人的招供,整个人感到一怒一松。
松的是凤仪宫的人一五一十供诉了当年郑美贻是如何换子的罪行,证明了大皇子的确是被从王嫔肚子里强行催产下来的,王嫔也因此伤了身子,多年不再有孕。
怒的则是郑美贻竟然真的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背着他做出这种事,还一瞒就是这么多年,若不是今日巧合之下,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会被这贱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