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男人的声音中仿佛结了冰碴，带着以往都没有的刺骨，甚至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杀气。
姜慕烟顿住脚步，黑眸微微闪了下。
“如果我非走不可呢？”她低声道：“你是不是又该让人把我关起来？还
是直接就在这儿让人打断我的腿？”
高邑被这双重“杀气”弄得心惊胆战的，“姜小姐这是什么话，少爷什么时候真的”
“你可以试试。”司空城冷到极点的声音打断他，对着姜慕烟道：“看我会不会。”
姜慕烟猛地转头，眼睛里满是怒火。
“司空城，那你最好现在就打断我的腿。”
“因为错过这次机会，你以后就别想再掌控我。”
司空城手背上青筋暴起，“姜慕烟，看来你是觉得自己翅膀够硬了是么？”
“对。”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直接在姜慕烟跟司空城中间划了一条对立的界线。
一时间，房间里落针可闻。
半晌过去，姜慕烟忽然打破沉寂，声音不轻不重，也没了之前的火药味。
她道：“你不是想知道五年前从水里把你救出来的是谁么？”
“我告诉你，是我。”
没有多余的赘述，没有更多的证据，就这么一句话，她轻飘飘的把真相说了出来。
至于对方信不信，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高邑惊得长大了嘴巴，“你”
姜慕烟：“对，就是我。”
她定定的看着眸中染着错愕的司空城，心里忽然起了一种
报复的快感。
“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恩惠，但是从今以后，你最好也不要再妄图掌控我，否则关于你腿的秘密，我不介意昭告天下。”
司空城一言不发。
高邑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下，“姜小姐，少爷他”
“高管家。”姜慕烟打断他，“我不会故意跟他作对，也没有那个能力。”
“我只是希望以前的那些不平等协议作废，从此跟他互不相欠。”
高邑一下便没了话，只得转头看向自家少爷。
司空城微微垂着眼，看不清神色。
片刻后，他忽然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好。”
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姜慕烟狠狠的怔了一下。
她看着不远处轮廓深邃俊朗的男人，心脏忽然不可控的狂跳起来。
只要走出这个房门，从此以后她跟狗男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会再有成串的保镖跟着她，不会再有大把的女人一见她就嫉妒的咬牙，不会再有莫名的杀手来暗杀她，也不会再有危急时刻的及时相救。
也不会再有贴着司空城标签的姜二小姐。
半晌，觉察到指甲深陷掌心，她猛地回了神，
“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却再度被男人叫住，“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