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给了裴棠,“安迪找你。” “喂?安迪。”裴棠一开口,安迪就开始发飙,“裴棠,你是怎么回事?出门也不说一声,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你知不知道小西内疚得整天都在哭啊,她以为你是生她的气才离家出走的。” “离家出走?她这个脑回路也是清奇。” 听到“离家出走”几个字,正在喝粥的裴太太抬头看了一眼裴棠,裴棠回以一笑,然后继续道:“我走的时候她正在睡觉,我在餐桌上留了纸条,说过我要回S市几天的嘛?” “我们知道你留了纸条,可是你只说你有事要外出几天,没说去哪里,这几天都打不通你的电话,你知道我和小西有多着急吗?”安迪是昨天才知道裴棠找不到了,裴棠走的那天留了纸条,说有事要出去几天,小西看到后没放心上,可是到了昨天因为安迪有事给裴棠打电话没打通,打给小西了解情况后,两人才越想越心惊,担心裴棠发生了意外,否则怎么会打不通电话? “我的电话忘在家里了,我也不知道我放在哪里了,这么多天应该是没电了,所以才打不通。”裴棠的一席话,成功让对面的裴太太皱了眉,大概是不赞同她的粗心大意。 “知道你没事就行了,什么时候回来?” 裴棠看了眼裴太太脖子上还未拆的纱布,“再过一周吧。” “行吧,我把事情往后推一推。” 挂了电话,裴太太因为手术后喉返神经有点受损,费劲地对着裴棠说,“你有工作要忙就去,我这没事,裴正也是,公司一堆事情,别整天待在家里。” 裴正点头,裴棠却摇头,“我才不要回去,裴家的饭菜太好吃了,我想多待几天。” “你呀。”裴太太无奈,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裴棠是故意留下来陪自己,因此虽然伤口还有有些疼,但脸上却难得地挂着和煦的笑容。 裴若埋头吃饭半晌不说话,裴太太叹了口气,“还有你,赶紧回学校去上课,别打着我生病的旗号请假。” 这么降低存在感都没能躲过裴太太的呵斥,裴若放下碗,不情不愿地说:“知道了,我明天就回去。” 裴若上学去了,裴正也被裴太太赶回公司,剩下裴棠整天无所事事地陪着裴太太。两人之间的相处依然有隔阂,但却比以前的冷漠好了太多,裴棠非常知足,以至于对于裴太太的要求,无论是合理的还是无理的都无条件答应。 没有原则的代价就是,裴棠被裴太太安排去相亲了,本来她是要拒绝的,但一想到拒绝势必要害得裴太太生气,一生气就会牵连伤口,她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首先说明,要是对方不合我的眼缘,我是要拒绝的。”临了要出门,裴棠对裴太太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还挑三拣四呢。”裴太太皱眉,佯装嗔怒,“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错不了。” 再顶嘴裴太太只怕要真的生气,裴棠只好不情不愿地出门赴约了。 相亲的地方定在裴正的公司附近,裴正被裴太太俺来过来做东,招呼了两人后,便找借口溜了。 想着裴正这么矜贵的一个人也被裴太太指使来干这种事,裴棠不由得笑出声来。 “裴小姐笑起来和阿正很像呢。” 裴棠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忘型,竟然在相亲对象面前失态了,有些尴尬地收敛了笑意,“是吗?” 和裴棠相亲的人姓柏,单名一个杨字,是裴正的朋友,这人家境优渥,谈吐不俗,长得也很不错。怪不得挑剔如裴太太,也要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