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问题的气势,语速飞快道:“很晚了,您休息吧,晚安。” 裴棠没等张怀义回答,便退回卧室,并顺手将卧室门带上。 “嘭!” 裴棠刚走出去,就听到巨大的响声,像是玻璃碎裂了。她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折回去推开他的房门—— 房内一片狼藉,茶几碎了,那盆好看的花也落到地毯上,花瓣和泥土散了一地,而张怀义的右手手背鲜血淋漓。 裴棠吃惊地张了张嘴,看到他鲜血顺手流了一地,瞬间慌了神,“张总,您的手……” 张怀义不一动不动,裴棠跑过去捧起他血流不止的手,左右环顾终于在一旁的矮柜上够到了纸巾,抽了几张给他擦拭着手上的血,“怎么办?流了好多,止不住。” “没事。” 纸巾将他手背的血吸干了一点,裴棠才看到他的手背被划了很深的一道伤口,血正汩汩地往外流,裴棠一着急,眼眶就红了,抓过手机给何尚文打电话。 “何哥,张总……张总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你在哪里?你快来。”裴棠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啊?!要不要紧,张总能走路吗?怎么会受伤,伤到哪里了?”一听张怀义受伤,何尚文心提到了嗓子眼。 “很严重……伤到了左手,不对……是右……” 张怀义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将她手中的手机拿过去,语气十分淡定:“我没事,右手划了一道口子。” 将电话挂了,张怀义用没受伤的手拿纸巾擦了擦裴棠的眼泪,语气缓和了很多:“我没事,别哭。” 何尚文来得很快,神色如常的跨过屋内狼藉的杂物,便过来搀扶张怀义。 “我自己可以走。”张怀义拒绝何尚文的搀扶,抽了几张纸按住伤口便起身往外走,裴棠赶紧跟上去,“我和您一起去。” 张怀义脚步一顿,微微侧头,深深看了裴棠一眼,然后微微叹了口气:“走吧。” 到了张怀义熟悉的私人医院,何尚文提前对接好的外科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医疗器具,张怀义一到便得到诊疗,取出了伤口里的碎玻璃,张怀义的手背被缝了5针。 张怀义的手用纱布包着还隐隐有血渗出来,裴棠的心有一丝浅浅的抽痛,是因为那些照片吗? 见到受伤的大老板和裴棠一起回来,小西震惊得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字型,裴棠嫌弃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生怕她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不着痕迹地拍了她一下,“去找几个人把张总的卧室收一下。” “哦哦哦,好的,马上。”小西被裴棠拍得眼冒泪花,捂住腰,一溜烟跑没影了。 已经睡下的刘阿姨闻讯披了件外套跑出来,看到张怀义绑着纱布的手,眼泪立马就出来了:“先生,你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张怀义拧眉,“皮外伤,不碍事。”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呢?”刘阿姨几乎是看着张怀义长大的,除了小时候踢球摔断过腿,张怀义长到现在几乎没受过伤,这时看着他手上纱布渗出的鲜血,她根本不相信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一时间心疼得无以复加。 “裴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见张怀义不说话,刘阿姨看向裴棠,神色担忧至极。 “就是……” “被玻璃划到了,您不必担心,很晚了,您去休息吧,我也准备休息了。”张怀义说罢,拉着裴棠上了楼。 到了裴棠的房门口,他松开手,径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