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面前。
咒灵捏住小男孩的头把他提到空中左晃右晃，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肆虐笑容。
小男孩双腿不停在空中扑腾，这种颈椎快要被拉断的感觉连成年人都无法忍受，更别说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学生了。
野蔷薇掏出钉子正想挥锤进攻，身体的行动却忽然停滞。
耳边传来钉子砸落地面的脆响，她的思维在这一瞬断了线。
这只丑得令人发指的咒灵用左手指尖抵住小男孩的脖子，仿佛只要野蔷薇发动进攻，它就会杀掉悬在空中的男孩。
一缕鲜血顺着男孩的脖子流下，他似乎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刺激，放声大哭起来。
这只咒灵将小男孩当成了自己的人质。
……
“区分诅咒的危险程度并不只依靠单纯的咒力量，还需要评估它的狡猾程度。”
五条似乎是觉得板凳不够舒服，所以干脆坐到地面的台阶上去了，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高高竖起。
“拥有智慧的野兽有时会让人面临残酷的天平……在人性与兽性间抉择，也是咒术师的必修课。”
五条通过六眼能够知晓公寓内的情况，他想看看自己这两位新学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阿惠，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看情况，如果现场有我在意的人，那我一定会以他为优先……但无论怎么样，我自己的安危是在最后一位的。”
伏黑肯定的回答。
“嗯。”
五条满意的低下头，伏黑在对待生命时的态度和小时候相比改变了不小，看来自己这些年的教导是有效果的。
“阿真呢？你会怎么做？”
相比于自己熟知的义子，五条更想听听悠真的答案。
“……和惠一样。”
“真心的？”
悠真犹豫了。
“真心的。”
五条没有继续追问，转而换了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个十恶不赦，但对你很好的人马上要被处决，你会违背公认的正义选择去救他吗？”
悠真张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他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换个说法吧，你……会选择助纣为虐吗？”
五条慢慢将自己的左侧的眼罩扯下来，转过头用他左边那只天蓝色的眼睛与悠真对视。
“五条老师，这个和面对咒灵时的心态没关系吧！”
伏黑企图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连他都明显感受到了悠真此时的难堪。
五条没有理会伏黑，只是平静的和悠真眼对眼。
悠真没有回避视线，也没有作出回答。
虚伪。
他想起了九尾和自己说过的话。
半晌，五条重新戴上眼罩把头扭了回去。
要明白宇智波的想法，只需要看他眼睛就好。
“五条老师，你的眼睛很好看。”
悠真感觉这道声音已经不像自己的了。
“是吗？我自己也觉得很好看，只是没人像你这样夸过我……”
除了路边被微风拂动的青草，一切如常。
两人之间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