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亲自迎接萧訚訚下来。
车帘上的流苏随风摇摆,车内飘出一阵清幽的空谷兰香,随着这股子香气,从车上利落地跳下一个人来。那人没有理会许彦伸出的搀扶的右手,径直跳下了车,走到那名看着眼生的持剑少年身边。
许彦被这突然的变故搞的有些愕然,不知道刚刚从车里出来的这名女子是何来头,怎么坐在了萧家的车里。许彦转过身去,想要看清那名女子的长相。只见那女子穿着一身嫩黄衣裳,上衣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燕子,下裙上绣着祥云如意并蒂莲花样,下摆还缀着一排密密匝匝的珍珠,如假包换的长安贵女装扮。
衣服虽好,穿在女子身上却有些不合身,显得女子被这衣服包裹得紧绷绷的,使不上力气。许彦瞧着她低垂的脸庞,心下一惊,这人不是两年多年在安乐镇见过的秦萧萧。只是不知她为何会穿着这身衣服,坐进了萧訚訚的马车。
许彦还记得,秦萧萧穿着的这身衣服是是母亲阳朔公主前几年裁了料子请匠人们做的,许沅君和萧訚訚一人一套。因着这衣料名贵,做工也费,只有沅君在大日子穿过几回,从未见萧訚訚穿过。今日得见,竟是穿在了秦萧萧身上。
许彦这么想着,出神中,杨柳儿已搀着萧訚訚从马车上下来。等到许彦回过神,想要搀扶萧訚訚下来时,一转身,一脸倦容的萧訚訚就站在他面前,无喜无悲地淡然向他问候:“明义,烦你到门前迎我。公主和舅父应该等久了,我们快些进去向他们问安吧。”
顺着萧訚訚的意思,许彦带着萧訚訚一行入了许府。许府的下人们帮着把她们的行李拿了进去。阳朔公主和许隐早得了消息,已经在花厅等着萧訚訚他们过来。
秦萧萧和关山度算是萧訚訚带来的人,他们二人不在意料之中,许彦只让下人去向父亲报备了一句,并不打算带他们去见二老,让管家把他们和杨柳儿、梧桐儿二姝先带下去安置。自己陪着表姐萧訚訚过去花厅。
许彦与萧訚訚许久未见,去花厅的一路上有好多话想和她说。许是长途跋涉累了,萧訚訚没有想要和他搭话的意愿,只是留神着脚下的路,缄默着走到了花厅。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许彦和萧訚訚刚出现在堂前,早已等得没了耐心的许沅君飞奔着扑到兄长怀中,把玩着他腰间系着的羊脂玉鸣蝉配饰,撒娇道,“怎么接四姐姐接了这么久,让我和父亲母亲好等。”
许彦挣脱开许沅君的怀抱,撇下她领着萧訚訚去向父母问安。阳朔公主嫁入许府时,萧訚訚的母亲、许隐的妹妹许怡尚未出阁,姑嫂相处融洽,无话不谈。及至许瑜嫁到江南,两人各自为人妻、为人母,书信往来也从未间断。
阳朔公主细细问了萧訚訚家中的情形,关心了许怡的病情,说着说着,将话题转到了萧訚訚的婚事上来。
“李家的孩子,你可曾见过?”阳朔公主问道。
萧訚訚点点头,说道:“见过的。”
阳朔公主瞥了眼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许隐,知道他心里并不十分赞成这门亲事。奈何这桩婚事,本是由李家起的头,如今李家风头正盛,萧家无论如何是推却不得的。说句不好听的,萧李若真结成秦晋之好,萧家才是获利的一方。
好处都让萧氏拿了,萧訚訚再说不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在这起婚事中,最无关紧要、无碍大局的,就是她的态度。正是知道了这一点,阳朔公主絮絮地问了许多,始终没有过问她的心意。
另一边,许府的管家已命人将东抱院收拾出来,供秦萧萧和关山度居住。秦萧萧挑了北向的小间,出门就能看到院子里的郁郁翠竹;关山度选了敞亮通透的正屋,舒舒服服地冲洗了一番,拾掇一新地出门去找秦萧萧说话。
入城前,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