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要跟着兄长和秦萧萧一起到书房议事,阳朔公主早在一旁等着她了:“沅君,今儿出去胡闹了一日,该歇着了。燕草,还不赶紧伺候小姐回屋。”
燕草在后头清脆地应了一声,赶紧低着头走上前去,扶着许沅君回房中休息。今日发生了这许多事,她的小脑袋到现在还是乱的,要不是主母阳朔公主提点,她都忘记了自家小姐还在前头等着瞧热闹呢。
阳朔公主亲眼瞧着许沅君回了屋,又看了看站在许彦后头的秦萧萧。秦家的事儿,她多多少少听过一些风言风语,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自然是不愿掺和的。许彦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他和秦悼同朝为官,日后少不得要与这位尚书打交道。如今他心里有了主意,阳朔公主也不插手,自回房里休息。
阳朔公主和许沅君一走,呼啦啦带走了许府一帮女使丫头。许彦身为主人,便在前头引路,带着秦悼与秦萧萧等人往书房里去。
来的路上,秦萧萧原以为许彦是让她和秦悼到许府说话,免得她去秦府撞见秦悼如今的夫人和孩子;到了许府,她才发现许彦似乎另有打算。
当日李少赓嘱咐她的话语一下子浮上心头,“小心许彦,别让他拿你做秦悼的文章。”难不成,许彦有意借自己这个假女儿的名头拉拢秦悼这位真尚书?秦萧萧一面走着,一面对走在前头的许彦多了几分防备。
从侧门走到书房的这条路既近且静,不一会儿就到了。跟着秦悼一块儿来的秦府侍从双手捧着一只大大的木盒,将它小心地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现下书房中只剩了秦悼、秦萧萧与许彦三人。许彦见秦悼与秦萧萧父女俩有话要说,自己是个外人,不便再在屋内,便主动提出:“秦尚书,秦姑娘,这儿僻静少人,请放心在此畅谈。我会在外头等候二位,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和我说。”
许彦说完,就打算往外走。秦萧萧却拦下了他,说道:“许御史,先前在府中多有叨扰,一事不烦二主,今日我与秦尚书所说,还请你在场,一同做个见证。”
许彦虽然对秦悼大晚上来找秦萧萧一事十分好奇,毕竟明儿还有早朝要上,什么事非得在今晚说,不能另外选个得空的日子好好说道说道,但是他身为官宦子弟,知道什么可以打听,什么不能打听,所以他本打算在外头替这对别扭的父女守着,不让外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秦萧萧这么一说,倒让他没有离开的道理了。秦悼没有作声,默许了秦萧萧让许彦留下了的要求。门户已闭,秦萧萧直截了当地地问道:“秦尚书,深夜找我,有何见教?”
秦悼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说:“秦姑娘,小女骄纵顽劣,前些日子横刀夺爱,我与她母亲已经申斥过她。今日特将当日夺走的那副双刀奉还,冒犯之处,还望姑娘多多包涵。”
听完秦悼所言,秦萧萧三下五除二地除了木盒上面累赘的装饰,径直将盒子打开来。果然,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当日在西市铺子里被秦莘强行买去的那副双刀,刀口锋利,一如全新,想来秦莘还没有机会耍这副双刀,就被秦悼收走了。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买卖东西和为人处世一样,总得两厢情愿才好。秦小姐出的价钱比我高,这双刀自然是她的,没什么包涵不包涵的。”秦萧萧不再看那副双刀,啪嗒将盒子合上,冷着脸转过身,望着秦悼,“物能归原主,人能归原位吗?”
许彦没有料到秦萧萧如此直接,和秦悼还没说上几句话就骤然向他发难,字字带刺,直指他的软肋。
秦萧萧在江湖了连滚带爬历练了几年,不仅功夫长进了,话语间的气势也比先前在萍水县时强大了不少。不过她今天面对的,可是在兵不血刃的朝堂上久经沉浮仍屹立不倒的秦悼,他稍一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