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婉察觉旧事沉渣泛起,情知自己在劫难逃,但她不想将秦萧萧牵连进来,也不愿她为了给自己报仇赔上自己的性命。所以陆婉将秦萧萧的身世告诉了她,又安排好了一切,从容赴死。
徐二狗还在秦萧萧耳边絮絮叨叨地追悔往事:“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让我去杀一个妇人。要是知道他让我去做的是这件事,我当初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替他完成三件事来换得和他比试一场的。”
“他是谁?”秦萧萧说话的时候,神情冰冷极了,仿佛她说出的不是话语,而是见血封喉的毒针。
原先还愧悔难当的徐二狗忽然收敛了神色,郑重地说:“我不能说。他和我说过,如果我在完成三件事情之前将他的身份说了出去,他便不会同我比武了。”
“是吗?”秦萧萧若无其事地走到吊着徐二狗的绳索边上,将绳索往上又拉升了半人高的距离,轻轻松松地威胁他道,“你觉得你不告诉我他的身份,你还能活着去和他比武吗?”
“你不会让我死的。我要是死了,我不能和他对决事小,你也永远不能知道他究竟是何人,永远也不能给你娘报仇了。”虽然身家性命都攥在秦萧萧手里,但是徐二狗心里明白,秦萧萧立时取不了他的性命。
秦萧萧不得不承认,徐二狗说的是对的。她可以将徐二狗擒了来吊在树上,也可以选用任何手段折磨他、拷问他,可她不敢杀了他,因为她比世上其他人都更迫切地想要找出这个藏在徐二狗背后兵不血刃谋划一切的凶手。关于这个幕后之人的全部线索,只有徐二狗一人知道。
对她而言,他很重要。
“既然你不能说出他的身份,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你取我阿娘的性命?”秦萧萧换了个方式向徐二狗打听关于那人的信息,想要借此推测出关于那人的一些线索。
“这个问题我问过他,他说只能怨你阿娘命不好,摊上了秦悼。”徐二狗冷漠地说,他对于秦悼与那人的恩怨纠葛毫无兴趣,在得到回答之后没有再纠缠这个答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秦萧萧不甘心,接着盘问道:“他不是让你做三件事吗?那么另外两件事是什么,你都做了吗?”
徐二狗惦记着明日伏龙堂弟子要来的消息,吊在树上巴不得秦萧萧快些帮自己把这绳索解开,好让他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他竹筒倒豆子地说出来:“从岭南回来之后,好一阵子都没有收到那人的消息让我再去做什么。谁知新皇登基不久,我收到了他的消息,让我做的第二件事是去十六宅监视光王的动静,这件事简单。本以为很快就能完成第三件事的,可是这第三件事,让我犯了难。”
“这第三件事,他要你做什么?”秦萧萧听着,很想知道是什么事难倒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徐二狗。
徐二狗叹了口气,不安分地挂在树上来回晃动,连带着树上的叶子也被他晃下来不少,渲染着冬日的凄凉。在这凄诡的氛围中,徐二狗说道:“他要我找一个会使乾坤一剑的姑娘。”
乾坤一剑,好耳熟的名字。秦萧萧记得,师父托关山度转告自己,当日在武林大会上,她与郑可贤交战时鬼使神差般使出的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