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喜刚开始与关山度接触时,对于他这样目无尊长的行径十分介意,逮到机会就想纠正。
对于梁闻喜的美意,关山度总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人生下来取了名字就是让人叫的。要是每个人都师父、师叔、师兄这样喊过去,还要名字这劳什子做什么。
道理很歪,可是关山度说得气壮。久而久之,梁闻喜非但没有说服关山度,反而隐隐有被关山度的歪理带偏之势。
梁闻喜没有说话,默认了。梁乐最后一次收到梁愫的来信,是他们的师父梁与非驾鹤五个月后。久不在江湖的梁愫迟迟收到消息,彼时梁与非早已入土为安,梁愫无法,只得写信给梁乐,请他将自己的一片哀思,代为在师父墓前烧了。
这之后的谈话,秦萧萧没有再说与李牧。
“我在江湖上流浪的时候,曾听到过一个有趣的传言,说是有人许多年前曾在河南道一带见到一位模样极似梁愫的妇人,她怀里抱着一个男童,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男孩、女孩身量、相貌都很相近。”关山度一字一句地说着,单挑左眉,饶有兴趣地看向秦萧萧。
梁闻喜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在害怕,害怕关山度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关山度想要做成的事,岂是他能够阻挡得了的。关山度的嗓子一下子变得尖细起来,似乎在说着世上顶顶有趣的笑话,“算起来,那两个孩子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