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维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似乎陷入回忆。
“她本来是学心理的,在学校时,却因为长相出众,被挑去做空乘。
善于揣摩人心,更善于pua,她是我见过
女人中,最可怕的一个。
就和变色龙一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听了吕颂维的话,裴音还是无法勾勒出她的性格。
总感觉,这是他过度美化了的想象中女人,也就没放在心上。
车子拐了几个弯,来到上次裴音被拐的那片动迁区。
这一片还是荒凉,到处的断瓦残垣,没人收拾。
数不清的麻雀和乌鸦,四处蹦跳,寻找着能吃的东西。
偶尔几个拾荒的乞丐,也被吕家保镖驱赶走了。
迎面走过来的几个人中,裴音一眼看到老徐。
他身上有伤,额角贴着创可贴,手上包着绷带,
“那几个人招了吗?”吕颂维来到他手下面前,像换了个人,气场十足,令他们只能恭敬地低头回话。
老许道:“嘴很硬,但架不住轮番上阵,该说的都说了。”
老许和保镖恭敬地看着裴音,眼神中的光,充满了呵护与宠溺。
裴音几乎淹死在他们的视线里。
“小姐,给您提个醒,里面有点血腥,您是看口供,还是进去听那几个王八蛋亲口说?”老许问。
裴音思考片刻,有些踌躇。
她想亲自去审,可顾及到肚子里有宝宝,闻不得血腥,
也不想让宝宝没见到阳光,就听如此恶劣的声音。
布伦一眼看出裴音的为难:“把那几个王八蛋,拖到木门后面,留个小孔,小姐就可以审问了,不必看他们丑恶的嘴脸。”
裴音点头,跟着他们走进那栋房子。
多么大的讽刺,上次路过这里,被保镖们驱逐,这次过来,排列两边,夹道欢迎小心翼翼,生怕她受一点伤害。
人生的大起大落,还真是刺激。
房间很空旷,这一大片地方,都属于吕家,任他们撒欢,只不过到处是灰尘,并没有人来这里常住。
涉案的驾驶员,被关在地下室。
那里有一扇小窗,打开来,血腥味扑鼻。
裴音被呛得后退了一步,咳了几声。
吕颂维递过矿泉水,她喝了两口,缓了缓神。
向老徐点头。
老徐厉声喝道:“有什么快说,若有一个字和事实对不上,小心舌头。”
一个沙哑着嗓音的男人说:“是我开车撞死了裴大勇,我也是无奈为之,他欠我们老板太多钱,之前被逼着签署了保险,如果意外身亡,老板还能获得一笔赔偿,否则就人财两空了。”
“什么保险赔偿?”裴音竟对此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