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她烦躁的摘下了眼镜,盯着车顶陷入沉思。
那天在剧院她太冲动了。
当时看到柳如烟和许也在一个房间出来的时候,她心里升起来了无名怒火。
可是后来。
听到柳如烟的解释后,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不知道她在气什么,也不知道她在难受什么,更不知道她在后悔什么。
这几天,南宫影时常会做梦。
梦到那天许也在长廊上弯腰捡簪子的样子。
梦到柳如烟揽着许也脖子骄傲自矜的笑容。
而每次梦境的最后。
就像是那天剧院的结束一样,许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长廊。
所有人都离开了。
只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长长的走廊里,没有光线,没有出路。
就像小时候。
她在数学竞赛里只得到了银牌,就被父亲打到爬不起来,又被扔进房间关了三天三夜禁闭。
禁闭结束后。
她出了屋子第一次看到了刺眼的阳光。
身边是母亲在念叨着,
“小影,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我们是为了你好,没有人会记得第二名的,你很聪明,你值得第一的位置。”
从那之后。
南宫影厌恶所有的失败。
她以为父亲母亲一直都是这样严格的。
可当看到父母夸弟弟妹妹80分的成绩考得很不错的时候。
南宫影的世界崩溃了。
父亲母亲又说,
“小影,你别太在意,我们当初也是第一次当爸爸妈妈。”
南宫影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现在算来。
她好像己经四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南宫影沉默片刻,从扶手箱里捏出了一张薄薄的相片。
上面是当时许也在锻炼的时候给她发的。
看着许也灿烂的笑容,南宫影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好像真的老了。
近些日子反反复复的做梦,有时是梦到以前的她,有时是梦到那天的剧院。
这些梦境最后的惊醒,她的耳边总是回荡着一句话。
“再见,南宫影。”
嘀嘀嘀——
刺耳的电话音在车里回荡,瞬间拉回了南宫影的思绪。
她看着来电提示上的号码,是个没有见过的号码。
南宫影叹口气。
她非常讨厌接电话,有什么事情不能发消息说么?
可她现在又是主任,担心是学生有什么问题,于是深吸一口气,还是接了。
“你好。”
“南宫影!”
电话那头一声怒吼,瞬间让南宫影平和的表情彻底破裂。
她的眼神里满满的嘲讽,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开免提,双手防御性的环抱。
“怎么?白宇?”
“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的缩头王八呢。”
南宫影的嘲讽太过于明显,气的白宇直跳脚。
他也是个富二代,很容易就能知道南宫影要调任的消息。
比老师提问更恐怖的,是老师提问前等待的那一分钟。
比南宫影来学校更恐怖的,是等待南宫影来学校的那几个月。
在知道南宫影要来他学校的时候,白宇吓得腿都软了。
玛德。
这个神金疯批女人,他不就是跑了吗。
她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