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说着说着,语调什么的都被他们带过去了。
于是就越聊越热乎。
林深问道:“威哥,马哥,那你们出来的这一年,想家不?”
“想啊,怎么不想,但是老家太穷了,但凡能出来的都出来了。”
“那你们赚了钱还回去不?”
“如果能站稳脚跟就不回,如果站
不稳,那也只能回去。”
聊起这些,就难免有些哀愁,林深举杯敬他们,“唉,明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来,走一个。”
“干。”
“干!”
他们带来的一打啤酒,陆陆续续都进了他们俩的肚子里,林深会用脚偷偷地将空罐子拨到自己脚下来,其实她一罐都没有喝完。
林深翘着二郎腿,问道:“几点了?”
“八点二十。”
“啊?才八点二十?我以为都要半夜了。”
林深记住了时间,托着腮,踮着腿,假意很无聊地说道:“那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啊?要是有麻将就好了,两位哥哥,会打麻将吗?”
“会啊,俺们老家冬天就坐在炕上打麻将,天天打。”
林深仰天长叹,苦闷地说道:“唉,就算有麻将也不成啊,咱三缺一。”
顿了秒,陈威忽然想到什么,说:“不缺,麻将不缺,人也不缺,等着,我马上摇人。”
说着,陈威就拿手机打起了电话,“喂,老张,今天值班不?……哈哈哈哈,太好了,三缺一,我给你发定位,你过来。”
林深心里都透着乐,还真把人给摇来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这位就比较年长了
,看年纪,应该是快退休的人,陈威和马数学喊他老张。
老张不但来了,还带来了麻将。
四人一桌,直接开玩。
“哥哥们,俺没钱,你们谁借我点成吗?”
他们也就来个一元两元的小麻将,马数学直接给了她五元,“够你输一圈的。”
“吼,别小瞧我,马哥,你这叫轻敌。”
马数学腼腆地笑笑,这小丫头一口一句哥,把他喊得心都化了。
这一打麻将,时间就过得快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老张输得最惨,连输几把之后,他也乏了,一推牌,说不打了。
“老张,那我们三缺一啊,你要么给我们摇个人来。”
“我上哪去摇人?”
“那我们不管,你那保税仓里就没其他人了?”
“都忙着。”
林深一听保税仓,这里是保税仓?难怪有那么多印着外文的纸尿裤。
据她所知,西山港负责保税仓业务的并不是陆博湛,而是陆亭越。
上一次在肖清家的手工西装店里,他们就聊到过西山港的保税仓,肖清还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大意是指多谢陆老爷子对她丈夫的信任和重用,而陆老爷子则是对陆亭越一通夸。
当时她就在旁边,听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