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在疼。
陆博湛马上改口道:“嗯,疼。”
医生解释道:“还能用激光在指甲上开洞,将里面的淤血挤出来,指甲是感觉不到疼的,但是激光室8点半上班,现在才5点半。”
林深:“麻醉退了,是不是会越来越疼?”
医生:“当然,所以我建议还是现在处理了,忍一忍就过去了。挤出淤血,消肿也会快一点,消了肿还要上石膏固定。”
刚才手术室出
来的时候,主刀医生也是这么交待的,消肿后再打石膏固定,起码要养一个月。
陆博湛一咬牙,坚定地说:“来吧,现在。”
手指头只要不动,那种疼痛是越来越轻的,不动就不痛,但是指甲里的胀痛是持续的,且越来越痛。
长痛不如短痛。
医生做好消毒工作,准备扎针。
林深站在另一边,握着陆博湛另一只手,比他还要紧张。
“嘶……”眼睛看到那根细长的银针扎进去好大一截,她的嘴里就不自觉地发出了一阵声音。
医生都笑了,逗趣道:“扎在郎身,痛在妹心啊。”
林深:“……”
陆博湛摸了摸附在自己身边的小脑袋,安慰道:“不疼。”
医生拔出了细针,很快就带出了里面的淤血,再用消毒棉签边挤边吸,整个棉签头都被染红了。
处理过后,陆博湛的指甲颜色明显变浅了,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医生:“陆太太请放心,陆总的手指保得住,只要遵医嘱好好修养,过不久一定能帮你描眉。”
林深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上的死皮,倒是陆博湛,大胆地用食指指腹描了一下她的眉毛,对那个画面非常期待。
放完血后医生就离开了,陆博湛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把更
多的空间让给林深。
林深又躺回了病床上,贴着他,安安心心地补眠。
陆博湛握着她的手,等她睡熟了,他从纱布上慢慢地扯下一根纱线,小心而又艰难地量了一下她手指的粗细,把大概的长度记在心里。
林深睡得很熟,真的太累了,信息量也大,无论是身体还是脑容量,都已经到了极限,陆博湛左手操作,把握不好力道,就这她也没有被吵醒。
陆博湛看了她一会儿,也睡着了。
——
一大早,权茂译睡了两小时就自然醒了。
他回来确实是为了对付金正,但是,事有轻重缓急,林蔓的病情突然恶化,让他不得不将报仇的事情往后推。
林深有句话点醒了他,他们和陆宏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那么,资源共享也是应当。
十多年来,他一直在海外发展,产业遍布全球,唯独国内没有涉及,就算他亮明了身份,他在国内的人脉也远远不如扎根几代人的陆家。
为了女儿,为了妻子,他必须尽快和陆宏谈一谈。
刘顺昌:“先生,现在才七点,上陆家去拜访会不会太早?”
权茂译:“他一个老年人哪那么多觉,顾不上了,蔓蔓等不了。何运,趁现在路上车少,开快点。”
何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