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别说一席之地了,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虽然他自己跟自己较真,看起来还真有些傻……
他这番话让外面的她,像是被放跑了气的气球般,瞬间无力地瘫坐在地,半晌后才低低出声:“……对不起,这的确……是我错了。”
可才过了两秒,她又赶紧提高声音,字字透着急切:“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你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放过他……”
“是吗?”里面顿时传出来一声不屑的冷嗤,“那我要你把给过他的都给我,你也愿意?”
“我……”心里一时跨不了那道坎,林篱没法答应下来。
而里面却像是早料到会得不到答案般,随即朝她下逐客令:“走吧。”
“可你还没告诉我,赵信他怎么样了……”林篱当然不肯就这么离开,再次急切起来,却被他颇为不耐烦地打断,“现在他怎么样取决于我的心情。而你再这么杵在这,我心情只会越来越糟。”
他话已至此,林篱再急也只能先行离开。
回房后她先洗了个澡,鬼使神差般地,挑了衣柜里最魅惑的桃红色吊带睡裙穿上。
看着镜子里表情木然的自己,宛如一只被操纵着的提线木偶;她伸手轻
柔地拂过镜子,眸光却愈发决绝起来……
独自在书房枯坐到半夜,易廷才回主卧。
洗完澡关掉灯,他翻上床后没一会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大掌往旁边一探,滑腻的触感更让他浑身血液顿时直冲脑门!
下一秒他蓦地狠狠擒住旁边林篱的脖子,低沉出声:“姜雨柔,你什么意思?”
大半夜就这么一丝不挂地悄悄躺在他床上,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吗?
“我……”被掐住的林篱顿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更能听到自己那剧烈到,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出来的心跳声,“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我把给过赵信的都给你,你就会放过他吗?”
易廷长叹了口气。
像是在竭力扼制心中再次挣扎叫嚣的欲望,他脸上更显无奈——原来她竟是这样理解他的话的?
可她不会明白,他并非羡慕“赵信”占有过她,只是羡慕“赵信”牢牢占据了她的心……
真心,她给得出来吗?
那一句“我爱你”,她给得起吗?
但他张口,却只是一句冷冷的嘲讽:“怎么,不怕我了?”
从对他避之不及到主动光溜溜地爬床,今晚她到底耗尽了多少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