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在他脑海里不停回荡
起来:
“哈哈哈……看到了吧,她就是这么善变,这么虚伪!她哪里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她不配做你的爱人,只配做你的奴隶!”
他眉头狠狠簇起,低低地自言自语:
“是你突然跑出来吓到了她,不然不会这样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消失,为什么就偏要给我的生命笼上阴影……”
“刚刚是我自己跑出来的吗?要不是你也很冒火,也很想捅死你那个冷血虚伪的父亲,你以为我有本事自己出来吗?”
“我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情而已!你要记住,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做下的事也就是你做下的……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哈哈……”
……
深夜,李教授的治疗室内。
“第五次催眠治疗居然失败了,”李教授颤颤巍巍擦掉了额头上的薄汗,一脸的心有余悸,“我从业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副人格的能量居然在短时间内放大了好几倍,甚至开始跟主人格抢夺身体的控制权……易廷,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易廷直愣愣盯着前方,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到底是谁?”
众星捧月的易氏集团独子?
精神病患者的孩子?
亦或从来都只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
那些早就长进他骨血里的,嗜血疯狂的因子,是不是根本就剔除不掉?
毕竟他感觉刚刚“易晔”说得的确没错——今晚在房间里,有那么一刻,他的确是想亲手捅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的确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意识……
“看来的确被刺激得不轻,”李教授轻叹了口气,“这病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尤其目前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这下在没彻底好全之前,你绝对不可以再踏出医院半步。”
李教授离开后不久,实在放心不下他的万辰来了。
“易峥的行踪查到了吗?”这是易廷见到他时问的第一句——之前他有拜托他帮忙查过。
“易廷,你现在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能不能少操心点别人的事?”万辰相当无语。
“可我这次真吓到她了。”易廷脸上充满落寞,感觉除非想办法彻底治好林超,否则恐怕是没法再让她对他改观了。
万辰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深深叹了口气:
“目前还没有结果。而且我也不敢查得太紧,就怕被他察觉,反而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