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
因着庄家村在两处山之间的山坳里,秋冬风大时,刚好顺着山坳吹过大坝发出“呜呜”声,有时晾晒粮食,都会被吹的四处散开,村里人只好先在小溪上游风口处先种了一片树林,然后又在林子与大坝之间砌了一段土墙挡风,土墙前被砌起一个大石台,有时天气好,村里的老人爱在这挤挤挨挨坐着晒太阳侃大山。
小月白她们几人就猫在土墙后面听。
大坝上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大多都是年纪大的家中老人,年轻人很多都去附近县、乡做工,留下老人与孩子在家。
村正见人也来的差不多了,把嘴里含着的空烟杆拿下来,大声说道:“是这么回事,前些日子杏花村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吧?”原本人群里议论纷杂,听到村正这么一说,大家都安静下来,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是这么回事,现在世道不好,流匪到处都有,我想着咱村前后靠山,也需得提防着,前些日子不是不让大家伙儿去山里了吗!但是今早上,庄宏和林子他们几个去探查,在前山的背阴山脚找到了有人活动的迹象,我在这儿问一句哈,有没有人下雨前去过那处地儿?有的话喊一声,免得大家提心吊胆的。”村正停了下,看没人回应,转身坐回马扎上,手上摩挲着烟杆望向半空又接着说:“要不是咱村的人去的,那这事就蹊跷了。”说完他看向自家大儿子,喊道:“庄宏你给大家伙儿说说怎么回事!”
庄宏本来跟庄林他们几个一起蹲在石台上听自家老爹讲话,突然被喊到,楞了下往庄林脸上看。
庄林见他想撂担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手肘一撞自己身边的庄海,示意他一眼,两人笑嘻嘻的把庄宏架起来往大坝中间一推,又回去蹲着。
村里人见他们几个推诿的样子,哄笑了几声,又安静下来,等着庄宏来讲事。
庄宏先向四方人群都拘了礼,背对着他爹站直了,大声说道:“今儿跟林子、阿海几兄弟上前山去探查踪迹,在前山背阴的山脚下发现有烧过的火堆一处,看样子是在前几日雨前就有了,又在背阴处的小溪边发现有人夜宿的痕迹,之后我们哥几个往山上走,倒是没发现,然后就是林子和大强,他们在山上向村的缓坡,发现有人爬过树,但是脚印着实有点子蹊跷。”说到这处,他停了下,然后往后看了眼他爹,转头喊一声:“说完了!”闷头就往回走。
村正见他那怂样,小声骂两句:“怂货!”站起身来,对着大坝上的村里人说:“就是这么个事儿,大家都是说说,现在怎么好?要就是几个流民路过,在那儿睡了几晚又走了也无妨,就怕是流匪。大家都说说,有什么想法没有?”
听到庄宏说的前山的痕迹,村里人还是有些害怕的,如今这世道官府衙门都快成了摆设,官老爷们只顾自己快活,哪管百姓死活。像那杏花村遇匪的事,当时也是有人早早的就去报了官,结果呢,那些官老爷吃饱了喝足了第二天才慢慢悠悠的乘着轿子来,看了一眼村外打斗的痕迹,连村都没进就要走,更别说被掳走的姑娘了,连问都没问过。
再怕,也只得靠自己了。
众人心里无不是这样想的。
“咱们前几年打猎的家伙什都在,回去修补修补都用上,那什么兽夹、竹箭都还有。”一个中年人摸着下巴说着。
“对,我以前挖的陷阱,我去把它清出来,重新布置一下。”立马人群里议论的声音都大了起来。
村正看大家又打起精神来,心里叫了声好,见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又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大家有了这股精神头,啥事儿干不成啊?咱庄家村人不怂,咱自己的家自己护。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是”
“是”
“那流匪来了都得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