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
那个提议修筑大殿的黑衣佩剑修士接着说道:“这殿与碑均已齐备,我上清宫弟子虽伤亡惨重但愿意派出门中内门弟子来此殿外轮流值守,不叫百姓与灵兽靠近此处。或有异动,也好及时通传。”
其他门派弟子也开口同意他的提议:“是啊!我门派虽小但也愿与大家一起轮流值守此处,为我仙界出一份力。”
众人都赞同,又约好待将魔气镇下后,便理出一份值守章程。
也不知是谁小声地感叹了一句:“哎,可惜了虚云禅师,得道高僧啊。”
原来三个月前,那些佛门弟子就将虚云禅师安置在了兰台城内一座佛刹中。
虚云禅师能强撑至今不过是因为要锁住魔气的执念支撑着他,等到伏魔殿筑成之时,他要与殿、碑共镇此魔。
“该知会虚云禅师了。”那个李姓修士低叹一声。
本来还为大殿筑成而高兴的众人,又都面露悲色,一些年轻的修士甚至以袖掩面低啜起来。一时殿中气氛低沉,众人不仅为虚云,也为战役中逝去的同门与亲友而难过。
“师兄,该喝药了!”一个中年僧人来到床前撩开床上的承尘,入眼就是虚云禅师干枯的容貌。因为伤的太重,虚云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颠簸的路途返回玉泉寺进行休养,所以玉泉寺的僧人们就近在兰台城内的一座佛寺借宿,这一等就是三个月。
这些时日,多亏了其他门派的修士送来的珍稀丹药。虚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些天材地宝炼制的丹药让他能残喘活到伏魔殿筑成之日。
“今日是个好天气,师兄,待你喝了药,我抱你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吧!院子里那颗银杏树叶子都黄了,金闪闪的。今日这太阳也好,照在树叶上更是漂亮,像是咱们玉泉寺佛像上的金光。这寺里的僧人说这银杏已有几百年的树龄了,我们来的那日我就看到了那棵树,老大一颗,树冠参天,枝叶繁茂,那树干啊,估计惠善他们四人才抱得住。”中年和尚一边说一边轻轻把虚云从被褥中扶起来背靠在他身前。
虚云自他掀开承尘进来时就睁开了眼,他已经动不了了,只能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扯着嘴角笑了笑:“那就劳烦师弟了,想来我最近也不太重,师弟应是抱得起为兄的。”虚云声音嘶哑且小,但虚清还是听得清楚。
虚清听见师兄说的玩笑话,看着自小将他带大的师兄如今缠绵病榻,连喝药都需要人喂,又想起自己小时候、师兄正当壮年的情景。
那时他才到师兄膝盖高,老是缠着师兄要抱,师兄每次抱起他都会同他玩笑说:“虚清总是要抱抱啊,那师兄走不动路时,虚清也抱抱师兄吧。”
“好啊,师兄。虚清会多多吃饭,长得高高的,就能抱得动师兄了。”
“嗯,好。师兄记下了。虚清长大了不可耍赖啊!”
“出家人不打妄语。”
小小的虚清一脸严肃地对着师兄施礼,仿佛这是向着佛祖起誓。
“虚清,叫其余弟子也去院中,我有事情对大家交代。”老禅师断断续续说道。
初冬的太阳耀眼的挂在冬日寒冷的晴空中,像是能驱散一切的阴霾。
最温暖的阳光总是来自最寒冷的冬日,就像在战役中为了人间百姓失去生命的众多修士一般,虽然世事艰难,但总会有人挺身而出。
巨大的银杏树旁,两个年轻的僧人在洒满阳光的院中安置了一个木桩雕刻的小几,上面一个红泥小火炉,炉子上煨着装了清水的陶壶,旁边两个陶杯。小几右边一把木躺椅,椅子上铺着厚厚的被褥。
虚清抱着瘦弱的虚云禅师到院中时,玉泉寺里此战中幸存的剩余僧人已经都来了。他们都没有回玉泉寺,大家都想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