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还没吃上了!赶紧的!”王癞子催着三人赶紧去前院。
张涛三人擦了手拿上碗筷就跟他走了。
死角里的小月白见着王癞子他们走了,她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手里满碗的炖牛肉,然后她沉着脸小手一翻,一整晚的热乎乎牛肉全都倒在了排水沟里,瞬间粘上污水泥浆,要是让人看了可不得直呼:可惜了。
她倒了牛肉就再没往下看一眼,只吃着自己偷出来已经只剩余温的肉。
正堂里的王武几人独占了一锅汤,照例是先盛给了坐在正中的王武,接着是大胡子几人。
前院里的一群人见着王武喝了第一口,这才敢争先恐后的每人盛了一大碗。
王癞子四人到了前院,流匪们已经每人一碗喝上了热乎乎的骨头汤。
那后来提汤出来的几人见王癞子他们来了,赶紧一人给他们也盛上一碗,连声说着辛苦了。
在火光的映照下,院子里到处都是牛骨汤的热气氤氲,整个院子都飘散着牛骨汤和烤牛肉的香味。这牛骨汤炖的奶白浓郁,姜葱去了腥味,少许的桂皮混合在牛骨香味里,更是鲜香诱人。
王武喝了第一口之后,看着大家都盛好汤,然后略微举起手里的汤碗,大声笑着说:“咱们兄弟一举攻下庄家村,今日在此共襄盛举,哈哈哈哈!那些走了的人也不必留念,他们跟咱们不是一路人,成不了大器!今晚上大家吃好喝好,明日咱们早早出发,只要摆脱了那些斥候,以后兄弟们天高海阔,哪里闯不得?”
其余的流匪也都纷纷举起汤碗应和一声,然后几十号人都端着碗喝了一大口。
王武敬完众人就坐回位置上,由着院子里的人们自娱自乐的吹着牛喝汤吃肉。
正堂里的几人看着气氛正好,大胡子等人挨个端着汤碗敬王武,又说着感谢他带兄弟们闯荡,终有一日大家要出人投地......
篝火下,汤一碗接着一碗被灌下肚,直到几锅牛骨汤都被喝的见底了,连之前王癞子嘱咐过要留下的牛骨都被人啃得干干净净。
月过中天。
王癞子四人走后,小月白又在暗影中蜷缩着坐了好一会儿,她听着前院的人不时爆发出哄笑声、吵闹声,算着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她从死角里站起身,望着空中已经不那么圆的月亮轻声嘟哝道:“望爹娘保佑我!”
她把腰间的剔骨刀拿到手上,定了定神,脚步坚定地往前院摸去。
此时王武已经喝了三碗,大胡子几人也是如此,几人手上都拿着锅里剩下的牛骨正在啃。
不知道是不是热乎的牛骨汤温暖了身体,王武先是觉得耳朵的伤口没那么疼了,随着汤一碗一碗的下了肚,他觉得自己像是刚才喝的那碗酒上了头,有些晕乎乎的,伤口的疼痛彻底的感觉不到了。然后他啃着牛骨,脑袋有些发沉,正想跟大胡子说那酒后劲还挺大,就见身边有两人“扑通”一声仰面栽到地上,他本想笑着两人酒量太差,但一开口就觉出不对劲,因为他开始口齿不清,说不清话了:“泥.....梦,泥么......肿......呢......”手上的牛骨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王武脑袋发晕,视线开始忽近忽远,手脚麻痹,且控制不住身体,他也像那两人一样,身子一软就从圈椅上滑下来摔在了地上。
他勉强抬起头看见不仅正堂里的几人开始神志不清,就连院子里的人也是晕头转向的摔了一地。
王武此时脑子里清楚地知道,这可不是酒劲上头了!有人在菜里下了毒!王癞子!
“不,不,不可能是他,我跟他无冤无处,他对着大家下毒有什么好处?况且,他自己好似也中毒!不是他,那是谁呢?”王武身体僵硬的躺在地上,脑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