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是你哥哥啦!”
茹大娘侧头看着小月白,她还牵着小月白的手没有放,话是对着宝儿说的,眼睛却看着旁边的孩子。
被他们抛在身后的树林里,熄灭的柴火堆边又来了人。
“大哥,还要跟多久啊?”
一个男人,穿着件夹袄,原本深褐色的衣服胸前都是深深浅浅的污渍,他身量颇高,个头也大,蹲在地上老大一块,脸上却带着同身量违和的无辜。此时他脸上冻着有些青紫,蹲在已经没了热气的火堆边嘟嘴抱怨。
“别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天还早,路上容易遇到人。再等等,等他们走累了,天也暗了,那不是手到擒来?哈哈哈哈!”一个小个子男人站在蹲着的人身边一手叉腰一手握了把带着锈迹的柴刀。
那大块头的男人蹲在地上听他说完,把手肘顶在膝盖上撑着下巴轻轻叹了口气:“大哥,我饿了!想吃大肘子!想吃烤鸭子!想吃钱记的大烧鸡!”
“知道了,知道了,你个傻子,天天就知道吃!张顺不是说了吗,那孩子身上有不少钱,等抓着他,还怕吃不上烧鸡肘子?”小个子男人不耐烦地说。
他又转过头不怀好意的笑着看向站在他身边战战兢兢一直不说话的人:“是吧?顺子?你能让我兄弟吃上烧鸡大肘子吧?”
这人正是“郑记制衣”店里的小工张顺。
小月白去店里买鞋,被他看见柜台上的碎银,本来掌柜吩咐他去酒楼收账,一出门就被这两兄弟堵在旁边巷子里要赌账。
他哪里有钱还啊?
高利贷,利滚利,原先借的一两银,现在不过十来日,就是笔巨款了。
小个子的年纪大些叫王二,高个子的是个傻子,脑子不好使,但力气大得很,街上的人都叫他楞子。
两人都是这街上的混子,拿着柴刀在小巷里就要砍他的手。
那傻大个按着他的后颈,就像抓着只麻雀,他动都动不了。眼看着那刀砍下来都要挨着手了,他眼前闪过的全是柜台上那粒碎银子,情急之下喊出声,说他知道哪里能找到钱还他们,这才暂时保下手。
他带着两人躲在巷子里看着那孩子穿着新鞋出了制衣店,本来是想等她走到偏僻地方,把他身上的钱抢走就算了。
岂知,这两人天生的坏种、恶人!看见那孩子不是本地人,又一个人在街上晃荡,就想着把人捆了卖给人牙子。
现钱他们要,人也能卖钱啊,就当是利息了。
“呸!去他妈的利息!”张顺心里唾弃不已,但此刻他只想着自己怎么才能脱身才好,那小子他是顾不上的。
昨日王二跟了那小子一路,嘿!那小子不知从哪儿还捡着个男娃子,这不是正正好吗?又多一份儿辛苦钱!
哪知道没高兴多久,来了两个老家伙,带着王二的“利息”和“辛苦钱”去了寺里。
那般若寺他可不敢惹,寺里的和尚会些武艺,和城里好些官宦、富绅都有往来,他可不敢去惹。只能在寺外等着,等着他们出来,总要让他得了甜头吧!
今日一早就让楞子去揪来了张顺,一同坠在他们身后出了城,一路躲躲藏藏的,就盼着天早些黑了......
前面的赶路的人丝毫不知被人跟上了。
再次启程之后,三人一路上只顾着找一处能夜宿的地方。
天看着天色越来暗,乌云也沉沉压下来,雪粒子又变成了一片片的雪花。风雪交加,若是就这样在外面呆一夜,没哪个能活到明日早上。
周老叔有些着急了,他转头看向走在后面的两人:“你们在这林子里等等我,我快些先去前面看看,若是有村落我就来喊你们。”说完,他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