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呼吸,顾淮川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姐姐——姐姐!”
顾淮川双手颤抖着将她抱到内室,拿了两床厚被子盖上,又点上炭盆。忙完这一切林烬舟还是没有醒来的样子,屋门被轻轻推开,李寂冬带着一身风雪走进来。
“厨房也真的是,说什么我们迟迟没叫饭,还以为我们不吃了。淮川,赤阳军再这样没规没矩下去可不行,你得给他们立立规矩”
李寂冬絮絮叨叨的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刚把饭菜端出来,回头正好瞧见守在内室的顾淮川。他拧着眉头走过去查看,林烬舟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机?
“林姑娘怎么了?她在兖州遇刺了?”
顾淮川双手抱头,头部忽然传来的刺痛让他几乎坐不稳。兖州大捷,别说遇刺,那些鞑子兵一见城门破了,全都朝城里跑,被赤阳军和百姓们联手围追堵截。
他们缴获了战马数千匹、鞑子刀上万把
他和姐姐怎么回到云州来的?姐姐在兖州还好好的,没有受伤啊?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哎?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顾淮川捂着头在地上疼得打滚,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李寂冬瞧他这模样不像是装得,赶忙出门叫郎中。
赤阳军的郎中多是半路出家,那点手艺还是林烬舟教的,李寂冬不敢找他们,骑了匹快马直接进城里的医馆找人。
外面大雪纷飞,医馆早就关了门,李寂冬翻过墙头跳到郎中院子里,硬是将人绑到林烬舟身边。
“不是说赤阳军不许士兵动粗嘛!”
老郎中一脸不情愿的收拾药箱,李寂冬站在门口黑着脸回答道:
“定下这个规矩的人如今昏迷不醒,大夫若是不救,待她死了,我也不知道赤阳军会不会杀人抢劫。”
老郎中双手不住地颤抖,他抬手拭去头上豆大的汗珠,推开门,双手抱拳拱手道:
“劳烦将军带路。”
李寂冬翻身上马,抬手将老郎中捞上马来,马鞭高扬,马儿撒开腿踏着漫天飞雪朝赤阳殿奔去。
顾淮川发现自己只要不想忘记的那段记忆,头疼症状似乎就会减轻,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让姐姐赶紧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