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封白浅为相时,白浅却盈盈一拜,声音平静地说:“请女皇陛下赎罪,民女白浅不堪此任,不敢担当苍梧丞相一职。”
女皇素知白浅心性,还以为她是谦虚,便说:“若这丞相你当不得,那也没人当得起朕的丞相了。”
白浅并不起身,只是说:“白浅母亲当年拜相,却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位居人臣尚且如此,白浅不想再重蹈母亲后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皇察觉出了白浅语气里的不善,皱起眉头:“白大人英年早逝,朕也悲痛遗憾得很,只是死生富贵皆在天,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来了。”
“死生富贵哪在天,在人,陛下,或者说,这天下的死生富贵都在陛下手上,陛下欲之生则生,欲之死则死。”
“白浅,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怪朕?”女皇的声音凌厉了起来,苍梧景鸢怕白浅一气之下又说出什么话来,赶紧挺身而出。
“母皇,实不相瞒,白相前几日刚去祭拜了父母身体便感染了风寒,又加上儿臣最近常与她谈及忠贞之辈却落得个不好的下场,恐怕白相是病中思念父母,神思恍惚,才会说出这些话,其实她并无恶意。”
“刚祭拜过父母,也难怪你委屈,当年确实是朕没有保护好白相。罢了,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白相。”苍梧景鸢轻轻唤了白浅,过了一会儿她才谢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