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省。
这一日几个老者一大早就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去拜访故友了。
某—政—区大院里。
大门口有两个穿着军—装的战—士扛着武—器,目不斜视的把守着。
宋和政见此不慌不乱,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我是与赵老提前约好宋和政。”
两个战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便开始搜了。
另一个虽说面无表情,但却十分懂人情世故,他道:“宋先生好,我们已经接到了领导的通告,但搜查步骤不可缺,还请见谅。”
宋和政眼中藏着忧心,面上却不显分毫急切,“这是你们的职责老头我自当配合。”
—
赵家。
大门开着,老人双手拄着一个龙头拐就站在门口等着。
“先生要不咱们进去等吧?”一旁的护卫员开口道,“今日风凉,先生您以身体为重。”
“莫急。”赵老面
容慈和,眼里却藏着几分担忧,“他多久没来找我了,小二,这不是小事啊。”
大约十分钟后,一道身影便匆匆的走了进来。
“小宋。”赵老抬起了一只手,轻轻的摆了两下,“在这。”
宋和政闻声看去便加快了步伐,“您在屋里等着就是。”
“不碍事。”赵老面上的纹路依次展开,露出了个难得真心的深笑,“年纪大了,多出来走走也是好的。”
宋和政点头,“还是以身体为重。”
“小宋不要拘着了。”赵老指了指屋里,“去屋里说,我给你泡两壶茶品品。”
“虽说是粗茶但喝着却格外有滋味。”
赵老说完先一步往前走。
宋和政见到这样步履蹒跚的老者,眼眶微湿,
“是,老师。”
赵老步子一顿,下一个似乎走起路来更轻盈了些。
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一直以为不提也罢,但始终需要这么一句话。
言语的力量远比人想象的更为强大。
—
屋内。
赵老屏退了左右,就连护卫员都被安排到了门外。
“老师,电话里我也说了一些,只是不安全,所以只好来叨扰。”宋和政说话极为端正,完全没有在富旦时那股漫不经心的闲散姿态。
赵老一套沏茶的流程不停,“能得你来,想来不是小事。”
正如当初宋和政年轻时第一次求
上他的老师一样。
“是。”
宋和政压下了心中因回忆而涌上的酸意,正色道:“不过这次的事并不是来求老师,而是想上报一件事。”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能想到的可信之人只有老师了。”
再多的,都在几年前的动乱中殒命了。
“你说吧。”赵老倒完了热茶并没有喝,只是瞧着那茶水的热气缓缓向上。
“前几日校内发现了一处墓。”宋和政的手微微攥紧,“而且这墓还被人踩了点挖了几个盗洞。”
“想必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老家伙还在,想必就算被人挖走了也不知道。”
宋和政眼中闪过一丝悲意,“如果继续碍着别人的路,想必我们几个不”
赵老握着拐杖的手轻轻的发颤,他忍着发干的嗓子,“你是说我家囡囡”
“还有那些人,都是碍着别人的路了?”
所以借着政策,一下子全都被一棒子打死。
被玷—污了身子的学生。
被当众活活打死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