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疯子呢?”
庄儒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又道:“那愿阿姐往后都能有得选,做个清醒之人,总归轻松一些。”
李绥有些敷衍笑了两声。
庄儒又看了看那条姻缘线,忽然“啧”了一声。
李绥看向他。
庄儒有些遗憾道:“我瞧着阿姐这姻缘线不怎么样,怕是难觅良人,若是阿姐寻不到称心如意的郎君,也切莫委屈了自己,便宜了他人。”
李绥一把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我自然知晓,感念阿弟关心了,我眼下尚没有成亲之意,往后也不会有。”
“若是无其他事,阿弟便回去吧,我这就不留客了。”
李绥婉言赶人。
庄儒仍不死心,临走前又抛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
“若是阿姐真无婚嫁之意,又为何先前与那容家公子私交甚密?”
李绥脸色一僵,问:“等等,你说谁?”
庄儒直视她的眼睛:“我说的是,容倪,你的心上人啊。”
李绥被这话惊到哑口无言。
如今又多了一个关系人物,而且这人好像与庄绥还有某些情感联系。
李绥头都大了,要知道凡是涉及情爱的联系大都不会太容易就能圆满收场,况且她如今鸠占鹊巢,委实不知道这二人之前是何情况。
庄儒见李绥面露愁色,迟迟不肯应答,眸底覆上一层阴翳:“看来阿姐还是忘不了他,他究竟有何好,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抚,至于阿姐为他这般颠倒神迷吗?”
李绥咬咬牙,竟然还到了“颠倒神迷”这个地步。
庄绥啊庄绥,你原先应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这可不兴当啊!
半晌,她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拍了拍庄儒的肩:“你不懂,阿姐很薄情的,男女之情在我眼中算不得什么,若是有人向我表明心迹,我断是没有接受的可能。”
总算将庄儒打发了去,李绥开始沉下心来思考。
容倪是何人?庄绥与他是恋人关系吗?若是二人情投意合,为什么现今未曾看到他的踪影?庄绥装疯卖傻时他又在何处?或是他在其中扮演了何种角色?
种种疑问暂时都得不到解答。
这一晚临睡前,庄绥特意在自己枕边准备了笔墨,以便她能及时记录下自己的梦境。
按照她这几次的经验,夜晚的梦境极有可能由庄绥真实经历演变而来,所以为了拨开云雾,这些准备工作还是必要的。
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前的那几天,她白日忙着写论文,晚上昏昏沉沉就睡了。那几夜其实也零零散散做了好几个梦,但李绥实在是太困了,便没有及时记录,导致现下她已经把那些有可能是重要的信息给忘掉了。
李绥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默念:我今晚一定能记住梦......
这种心理暗示方法李绥屡试不爽,但今晚,她确实低估了一个梦境的承载量。以至隔天她起床时,脑子还是头疼欲裂。
巨大的信息量灌注到她的脑中,李绥抱着被子在床上缓了好久才慢慢消化过来。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