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友爱看着肖潇愣神的样子有点无奈,她显然正陷入某种感性,于是开口打断:“补充役就是正常上下班的吧?” 肖潇点了点头。 那这个“我会放手不想绑住你自由”的调调未免有些奇怪,又不是实打实地失联两年。崔友爱看了看她,躺到椅子上,“你们在一起多久啦?” 肖潇从沉思里回神,“从大概八月?唔,九月初吧。” “得,四个月,不短了。”崔友爱意料之中,差不多也到了肖潇的平均水平,之前她怎么和她吐槽的来着。噢,“玩不到一起”,那有分手的念头也不奇怪。 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崔友爱了然,“你犹豫了?” “…我不知道。”好像没有那么喜欢了,但现在分开又有点奇怪。他突然把话说在了她未成形的决定之前,让她莫名有点向往能坚持、等待、维护的自己。 所以才说圭贤有点手段,几番连消带打,以退为进拿捏得刚刚好。肖潇直来直往的经历里大概没出现过这种招数,她以前哪会去管身后的挽留,从来都是当断即断不带一点犹豫的。 崔友爱抿了一口咖啡,口中添上一点热乎气:“那你要想清楚…这两年又得你去迁就他了。” “我不确定我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有决心。他很认真,搞得我也必须认真回应。”肖潇有些头痛地闭上眼睛,可能是对方比她大很多的缘故,她最近看起来稳重很多,总是容易多思多虑。 她很少见肖潇这么纠结,听此,崔友爱话锋一转:“要我没什么可犹豫的,你就说这些日子是不是都你主动去找他?难不成以后次次都要你去?他这两年可不能出国吧。” “那他不方便嘛。”肖潇下意识地辩解了一句。 崔友爱发现肖潇居然变得有点习惯这样,立刻灵魂质问,“你图什么呀?”面对有分手意向的人,闺蜜的劝解从来没有主动忍让一说,一向都是:不值得就分手,男人多的是。 肖潇啧了一声,透过拱窗望向外面黑沉的天空,“总觉得现在说离开很没有担当,就好像是……”遇难不管撇下他独自逍遥。 “要你担当啥啊。”崔友爱打断她,翻了个白眼,“苦肉计!你也是要面子。过几天陆临颐约的局你去不去?” “去啊。”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要扔下我们去找他了,毕竟他可没多少时间陪你了。”崔友爱意有所指。 “…我确实跟他说了会过去一趟。”肖潇摸了摸鼻子,看友爱向她发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不由主动交代,“还没下决定还没下决定,看看再说!看看再说啦!” 跨年小聚,大家去了陆临颐安排的地方。 “谁不想走捷径?这可不兴贬低啊。”他在这群发小面前不必掩饰,虽然嬉嬉笑笑没个正形,但听人说起他最近的风流韵事倒是直言:“各施手段而已,分什么高下?” “只上回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这,说想进肖叔的本子,我可收敛了~没给肖叔添乱——”卖乖似的朝肖潇一挑眉。 肖潇好似没仔细听,也没看他只口中淡淡,“你就作吧。” 这里就他们几个没外人,接受了一波众人幼稚的嘲讽陆临颐也不在意,环视一圈:“我看潇潇最近沉闷得很,怎么了你?新西兰那事还没养回来?”他踢了一脚肖潇的座。 月亮形的秋千椅小幅度地晃悠起来在夜里似有莹莹微光,裙摆落在地上来来回回,露台的灯都有了重影。 肖潇收回视线舒了口气,脚尖将将垂地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