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现在卧室的温度湿度。”
“是,卧室温度是24摄氏度,相对湿度百分之40。”
“另外,夫人刚睡醒午觉,床垫加热功能用了最低档。”
陆淮州就像是一个底层小员工在认认真真地做笔记。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价值不菲的定制钢笔,这只手平时动辄就能签几十上百亿的项目,此时却在一笔一划地记录午餐的烹饪过程。
徐助理在边上小心翼翼地问:
“总裁,我看今天夫人心情挺好的,您要不要……”
“不行。”
陆淮州很坚决地拒绝了,
“她不想看见我。她今天好不容易开心一些,我去了,就都毁了。”
他抬手揉了揉鼻梁,掩盖住眼里的落寞。
自从那一夜的失控之后,她就再也没给过他一个笑容。
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只要稍微查一查,就会知道女孩是带着目的接近,为了她那个未婚夫。
但他却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又难以自抑地沉沦。
甚至当她打算回到未婚夫身边的时候,他却失控地将人绑了回来,按在落地窗边*了一夜。
他本以为室内已经足够温暖,就连窗玻璃都自带加热功能,小姑娘应该不会着凉了。
可她还是生病了,连着发了几天的高烧,几乎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从此,她恨死了他。
而他,固执地囚禁着她,却不敢露面,只能躲在监控室偷偷注视。
敲门声将陆淮州的思绪拉回来。
“陆总,夫人说要见你。”
陆淮州手一抖,钢笔的墨汁在笔记本上晕开一片。
江滟坐在床边,望着这个装潢豪华的卧室。
这是整个锦园最大的主卧,墙边的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钻石,最小的都有一个指节那么大。
这个展示柜是陆淮州专门定制的,里面的钻石每周都会换一批新的。
她喜欢钻石,陆淮州就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钻石都买给她。
上一世,她听信了外界传言,认为陆淮州是一个不近人情、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以为他对她这些毫无底线的宠爱,都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以后可以更好地折磨她。
门被推开了。
男人一身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垂手站在门口,似乎不确定是否应该走进来。
江滟对他笑了一下:“你来了。”
她一笑,就连满室的阳光都失了颜色。
陆淮州失神地望着她,呼吸不自觉重了几分,目光中流动着汹涌的情愫。
还有一份患得患失的惶恐,生怕这不是真的。
“傻站着干嘛呢,过来呀。”
女孩向他招手,她的手白皙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