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看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四本红本本,忍无可忍地爆了句国粹:
“靠!怎么就我没有啊!”
他下定决心,等明年陆依依满二十了,要立刻带她去领证,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菜品很快就上齐,陆依依每样只吃了一口,然后就全部夹到沈烨碗里,让服务生送到他桌子上。
沈烨盯着面前堆得比山还高的菜,一张脸拉得老长。
敢情她说的“喂狗”,是这个意思啊?
陆依依本来就不饿,一张嘴依旧叭叭说个不停:“姐姐,你跟我小叔那个冰山脸在一起,真的能开心吗?”
她以为陆淮州坐得远听不到,说话越发肆无忌惮,
“我跟你说,我小叔是出了名的脾气差,话又少,从来不笑的,我们陆家几个小辈私下里都叫他僵尸。”
“我们平时都巴不得离他远远的,除了发红包的时候,谁叫他红包给得多呢。”
陆淮州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了两个女孩身后,周身的气温低得像是从棺材里走出来一样,“你说谁像僵尸?”
沈烨赶紧大声咳嗽,给陆淮州倒了杯威士忌,没话找话地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呃哈哈哈,陆哥,你看着酒杯,可,可真酒杯啊……”
陆依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上蔓延开,一回头,吓得整个人僵住,讪讪地笑:“呃,小叔,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来给你小婶剥螃蟹。”
陆依依没反应过来:“小婶?谁是小婶?姐姐,你知道吗?”
江滟拿起一只蟹腿,低头自顾自地剥着,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啊。”
陆淮州皱了皱眉,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墨来。
他拉开椅子在女孩旁边坐下,直接将她手上的蟹腿抽走,仔仔细细地用竹签把蟹肉挑出来,放在女孩面前的瓷盘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平时握惯了枪械,指节上还有几处薄茧,此刻却熟练地握着竹签。
江滟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陆淮州连虾都不会剥,现在却已经能驾轻就熟地给她剥螃蟹了。
陆依依在边上看得一脸震惊,嘴巴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同时脑子终于转过弯来——
原来小婶指的是……姐姐啊。
沈烨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酸溜溜地说道:“看什么呢?我没给你剥过螃蟹吗?”